嗬嗬声。

魂魄离体的感觉并不好受,犹如死过一回,便是归体之后,也要经历十分痛苦的合体期,窦骏脸色发紫,脖颈的青筋尽现,浑身都如筛糠。

沈溪山擦了擦手指,道:“不必审了,是指使他的人在取卷宗之时,抽走了他的记忆,不管你们如何审,都无法从他嘴里问出背后之人是谁。”

虽说沈溪山心中已经知晓答案,但并未明说。

孟观行皱着眉,神色沉重道:“我先前就隐隐猜到了,本想与审门的人商量着,申请拷魂,只是没想到你竟会抽取魂魄之法。”

沈溪山道:“没什么难的,只要掌握技巧即可。”

孟观行知道他嘴上说得简单。

魂魄岂能是那么容易就撼动的东西,若是当真那么简单,当年钟家几人伙同寒天宗,也不会只抽取梁颂微一魄了。

但他瞧了站在边上的宋小河一眼,没将此话说出口,只问道:“你明日出发去寿麟城?”

沈溪山点头。

孟观行忽而揽着他的肩,将他往里面带了几步,一道光屏就将二人笼罩。

宋小河一见这场景,就知道他们在说些自己不能听的,于是也没跟过去,与旁边站着的弟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