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头院子里送来的账本,今年庄子上?不过四五千两的现银,王熙凤只觉着年关难过。

等贾琏夜间回来,王熙凤头上?戴着卧兔儿?,绞了膏药在太阳穴上?贴着,正闭目让平儿?帮她通着头发?。

“奶奶如何神色恹恹,可是身子不爽?”贾琏弯下腰,关心地问道。

随着贾琏的靠近,酒香混着脂粉味扑鼻而来,被碳炉子的热气一烘,更?是难闻的厉害。

柳叶眉紧皱,王熙凤偏过头,推开贾琏的脸,冷笑着说道:“爷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染了这样一身的味道回来,眼见着就要?过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一摊子事?,就这么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