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跟进去, 他嫌恶地向后退开半步,连视线都微微撇离, 像是不愿看见里面的东西。
船船中当然有卫生间,薛莹扶着穆小枣将她带了进去,保镖原本也想跟, 被卢娜一句, “怎么?Ken先生已经不相信我到了这般地步,如此私密的场合, 你都要参观吗?”
卢娜原本表现出来的总是谦卑有礼,很少会说出这种带着点挑衅和阴阳怪气的话,保镖大概是之前受了ken先生的指示,不能跟卢娜正面冲突, 因此他欠身示意, 说了声“抱歉”。
穆小枣刚一进入卫生间,便从那种虚弱欲吐的假象中恢复过来,她与薛莹大概有十几分钟的相处时间, 再多, 外面的保镖就会按捺不住,回良妲村后他与Ken先生报告, 过长的时间缺口对穆小枣而言同样是一种威胁。
在薛莹眼里,穆小枣还是那个警队的叛徒, 自己手里的一枚棋子,她开口便问, “你在良妲村做什么?还有那位白小芸,怎么会成了尹茶茶的顾问?”
“此事我们以后再说,我有更重要的情况要告诉你。”穆小枣并没有理会薛莹一连串的提问,她道,“我现在怀疑卫立言就在良妲村附近。另外我之前去过城镇,在青石板上看见蔡世德留下的记号,他这个人胆子小得很,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在尚未接到头的情况下就放出标记,我怀疑他遇到了危险。”
“什么意思?”薛莹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意思是说,你埋下的这步暗棋可能指望不上了。蔡士德在内角南已经失去了卫立言的信任,卫立言会怎么处理一个不被信任之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又或许蔡世德为了保命,会选择二次背叛,将自己摘出去后。留下标记是他在求救,也是仁至义尽地提醒。”
穆小枣看见那枚印记时,印记还很新鲜,甚至是在雨后完成,字迹中没有任何灰尘。
如果说刚看到标记就与蔡世德取得联系,并将他从卫立言身边救出来,那这个推断便不成立,但距离穆小枣看见标记,整整一天已经过去,倘若蔡士德还没有死,后一种推断的可能性在飞速增长。
没有外人来救的情况下,蔡士德只能选择自救。
他想将自己摘出去说起来难度很高,其实也有操作的办法。
蔡士德只要表示,自己接近薛莹只是想借此机会铲除这个卫立言曾经最大的对手,也是令卫立言睡不安寝食不甘味的罪魁祸首之一,那卫立言即便不相信他,也会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延续的时间比较有限,或许等到薛莹落在卫立言手上的那一天,也就是蔡士德随之而来的死期。
“蔡士德!”薛莹咬牙。
但她并没有受这种暴怒情绪地影响,薛莹忽然意识到卫立言在附近的城镇上,他想做什么?监督这一次谈判,还是留意往来人员的动向?以卫立言的手段说不定他会在良妲村外进行截杀。但凡与他不合的势力都会在这一次谈判之后,全军覆没!
良妲村这么重要,与会人员就算不是首脑,地位也绝不低,对这些人进行截杀,于各方势力而言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再怎么说,整个外角南都是卫立言一家独大,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其它人全部联合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种全部联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你也看到那帮乌合之众了……让他们联手比让王八跳舞还难,卫立言根本无需害怕。”
薛莹板着一张脸,她说这话只是在安慰自己,卫立言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可此人是个疯子,所有行为都不能以常理推断。就在自己离开外角南的这段时间里,绝对的权力滋养着卫立言的疯病,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残暴乖戾,感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只是叙述事实,该怎么判断怎么选择以及之后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穆小枣倒是将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是为你做这些事,我是为了方舟……可别忘了方舟还有债欠着我呢。”
薛莹觉得有些奇怪,她问穆小枣,“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只是方舟的一枚弃子,为什么还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