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明想的是“他又在耍什么新招数”,但看到面前怀姣颤抖的睫毛,以及根本不看向他的苍白侧脸时……

他整个后背乃至全身,都控制不住地有些僵硬。

对方声音闷得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怀姣嘴唇微颤,小声说:“你不要可怜我,又骗我。”

……

床上造型老旧的照相机随便丢在上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里面不久前刚拍到的一些镜头现在应该都还没有彻底删除。

四人队伍里的另外两个同伙告诉怀姣,这是为了防止那些个倒霉蛋事后清醒过来找他们的麻烦,而设下的“安全备份”。

他们会把照片洗出来,然后非常细心地存放在一个秘密匣子里。

“放心,不会让其他人看见的。”麻子脸青年当时这样对怀姣保证。

怀姣余光落在相机上面,在这样奇怪的安静氛围里,有些出神地想着……那自己先前卷着短裤,被不穿衣服的西方男人压着欺负的画面,是不是也已经被洗出来了。

说不定还就藏在黑发青年的房间某个角落里。

一时的安静走神,被不知情的房间主人误以为是伤心透顶、难以继续说出话。

心肠冷硬如费修这样的人,也难得感到了丝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