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低声道,“更何况,我既然已经与他和好,也不差这些。”
景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浓:“你若真只是与他和好,我也不会气成这模样。但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你怎能随随便便就应了他?”
“不是随便,”云浓摇了摇头,辩白道,“我认真想过,到如今也并不后悔。”
这些年来,云浓对景宁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尤其是在大事上,景宁更是说一不二。这还是有生之来头一遭,景宁已经动了怒,云浓却仍旧不肯改的。
云浓这般模样,景宁也无可奈何,毕竟她总不能去强按着头逼迫两人分开来。更何况,顾修元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面首,而是只手遮天的权臣,她压根拗不过。
“行,你既然偏要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
景宁原本还想说,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情云浓别再后悔,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吉利,仿佛带了些诅咒的意思,便又硬生生地止住,径直拂袖离去了。
两人不欢而散。
相识二十年,少有闹成这模样的时候,云浓无力地站起身来,追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不知究竟该如何才好――
她有心想安抚景宁,可又实在说不出要同顾修元分开的话。
景宁一走,翠翘与祝嬷嬷便匆匆进门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些误会,她如今正在气头上也就算了,赶明儿寻个机会,我再同她解释。”云浓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再问,“将这里收拾了。”
说完,她便也出了门,到绮罗香去了。
景宁怒气冲冲地上了马车,没好气地吩咐道:“到宫中去。”
一见她这模样,侍女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问,立即探身去吩咐了车夫。
马车调转方向,沿着青石板街向皇城而去。
景宁今日原本就是要进宫的,太皇太后留下了许多东西给她,她先前想的是带一部分出宫,剩下的仍旧封存在长乐宫的私库。所以特地来了云浓这里,想要说清楚了那些事,然后带她一道入宫,看看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便都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