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左眼睛有些发红,手上的动作倒是愈发快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射出来的,方以左身上溅了不少,沈琰西装裤上也有,空气里一股腥膻味,沈琰脱了力,蔫蔫地靠在这人肩膀上,他实在没精力再从男人身上寻求蛛丝马迹以便改天把这人揪出来灌水泥了,只感觉得到他们两个似乎都憋了许久,射的量又多又浓。

沈琰低低地咳了两声,男人一动不动地任他靠着,两个人裤子也都还敞着,不太雅观,偏偏这姿势又生出一股温情来。

沈琰头昏脑涨,忽然想起这行为熟悉在哪里,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抽烟的时候,背着方以左,偷偷摸摸还忘了打火机,结果头一掉,发现方以左嘴里叼着烟就跟在他身后。

沈琰当时理直气壮,把他口中咬着的烟抢过来,给自己的烟对了个火。

对火。

他察觉到自己的联想有些无厘头,可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才更让他觉得无语,莫名其妙被人绑到这里,伺候着射了一次,爽得他浑身发软,然后现在,估计要被动失去意识再送回去了。

沈琰此时联想到方以左,一方面觉得他不会无端做这种事,一方面又想起他对自己的心思,竟越想越觉得说得通,于是干脆借着这个姿势,在男人的耳朵上又狠狠咬了一口。

他后来确实睡着了,累得厉害,方以左替他清理了下,又重新找了套合身的衣服给他换上,末了,摸了摸自己耳朵上和手指上的牙印。

想必是躲不掉了。

第十七章

戚景云调配好药水,给沈琰手腕下垫了个小软枕以免他睡着时乱动压到手上的吊针,条理清晰地忙完,一边又让自己的助手去给他熬药,头一掉,管家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探头看着床上的沈琰,而方以左静静站在一旁,他看起来有些不安,手无意识地紧握成了拳,手上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他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