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焦炭般的人形轮廓,皮肉与麻绳熔成暗红的痂。
但他就是知道,那时他娘。
“娘”
他的耳边炸开凄厉的喊声,凄厉到他不敢信那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为何?要害我娘,为何??”
他转身时,前排的村民齐齐后退。
是啊,蓬莱的传闻一出,他们都忌惮自己呢。
“习通,这么多年我们竟然不知你是个魔物。”还是村长率先开口?,“你是魔物,可见?你娘也是妖邪,你们母子两个留在我们村子就是个祸害!”
“十七年同饮一井水。”习通眼眶通红,像蛰伏的野兽,“就因蓬莱说我有魔气??”
“怀璧其罪!你既能引动蓬莱照妖镜,谁知道你们母子藏着什么邪祟!”老村长再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