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握,好半晌才送开,目光像是淬了毒。

小插曲过去,大家差不多玩到晚上才回去。

下山的时候,司徒旻一直走在白韶安斜前方,似乎担心她摔倒。

“白韶安,我说真的,感情这东西吧宁缺毋滥。”

司徒旻实在没忍住,又说了一遍。

“谢谢司徒公子的建议。”

白韶安一脸淡然。

司徒旻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有些话该说的已经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言。

一路无话。

……

白韶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府邸的小厮提着几袋药正匆匆的往爹的院子走。

她眉头跳了跳,赶紧叫住那个小厮。

“这药是给谁送去的?”

“回大小姐,是老爷的。”

“爹生病了?”

白韶安一脸担心。

“老爷今早起来忽然说不舒服,连早朝都没有去上,夫人正在里面照顾,便让我去取了一些治头痛的药。”

白韶安点了点头,跟在小厮旁边打算进去看看。

今日连早朝都没有去,恐怕这病是有些严重。

小厮只是将药放在门口,没有进去。

“不送进去吗?”

“老爷吩咐了,这药,放门口就是了,阿福会来取。”

阿福是白枫严的贴身小厮,平日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白韶安点了点头,也没多想,让他把药给自己。

走进院子,寝殿的大门开着,白枫严正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甜点。

他穿着青色长褂,身段修长,已是近五十的人,眼底依然带着睿智的光。

她回来后和这父亲接触的也不多,但每次见面,父亲便对她嘘寒问暖,虽然没有过多的关心,但这些已经够了。

白韶安眉头微皱,爹的气色红润,这眼中还有着光亮,精神头比她都还足,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一旁的王氏正在给他倒茶。

她提着药进去。

听到动静,白枫严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瞪了一眼阿福:“真是的,大小姐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一下。”

阿福有些尴尬,不是老爷把那些下人叫出去了吗?

这院子里,现在就只剩他了。

“唉,这身体刚坐一会儿就不行了,快,快扶我去躺着。”

白枫严忽然咳了一声,神情瞬间就变得痛苦和无奈。

王氏赶紧读一他躺到床上。

“这才刚吃了两口东西,就没胃口了,唉。”

白韶安有些好笑,但还是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爹,你没事吧,怎的忽然就生病了?”

“前几日夜凉,兴许是受了些风寒,今日一早起来,只觉得头晕脑胀,我让人去拿了药。”

王氏替他拉了拉被子。

“爹,我帮你看看吧,这头疼脑热的也不是小事,你没去看大夫,胡乱抓了些药,吃错了怎么办,还是对症下药比较好。”

白枫严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表面强装镇定,那小厮也真是的,让他出去买药低调点,怎么就撞见韶安了。

这一把脉。不就露馅了?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氏,让她发言。

几十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白枫严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爹估计就是一点简单的头疼脑热,每次生病不就那几味药吗,应该没事的。”

“那还是看看比较好。”

虽然爹这脸色看起来跟个精神小伙一样,可她会有暗疾或是其他忽略的地方。

她还是把个脉比较放心。

白韶安直接把手搭在白枫严的脉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