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明天醒来后知道自己被骗会不会气死?”
“气死也没用。”何虎说:“等他醒来娜娅已经不在国内了。”
娜娅吓一跳,转头问何虎,“你什么意思?”
李士兰道:“现在我们就送你去机场,明天早上六点钟有趟去米国的飞机。”
娜娅一下怔住了,她每天赚钱就是为了出去,如今要出去了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士兰问她,“有行李要拿吗?现在还有时间,晚点我们送你去机场。”
娜娅摇头,又问:“你们都送我?”
“当然!”何虎道:“兰姐说了,看着你登机才放心。”
何虎话罢,李士兰朝娜娅丢去一张卡。
“里面是胖子给的二百万,现在只剩一百九十万了,里边的钱干净了,你放心用。”
她没跟他们解释钱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干净的,几人也清楚办法肯定是见不得光。
李士兰出了一下神,洗钱其实还是漆与墨教她的。
这人又正又邪,李士兰很多时候都怀疑他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混黑的卧底。
警察哪会像他这样,黑的白的他都沾,会的一样不少,天天抱她睡觉的时候就说这些。
娜娅拿着钱又欣喜又觉得不真实,她久久不说话。
忙了一天没怎么吃饭,出了深市后经过一家夜宵摊李士兰停了下来。
几人在街边撸着串,吃着吃着娜娅把卡推到李士兰面前。
“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李士兰摇头不收。
“当时说好了全给你,我就是想出一口气。”
娜娅又推过去。
这钱她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主要是太多了。
她坚持道:“没有您我也拿不了这么多钱,我不能全收。”
李士兰看出了她的决绝,也听出了她想分担这份风险。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到榨出来这么多钱。
想了一下道:“那你拿一百万,剩下的我们三个人平分。”
高春林登时正襟危坐,不好意思道:“还有我们的份?”
何虎摇头,“兰姐我们只是帮了个小忙,不用分给我们。”
李士兰不答,偏头看向娜娅,只见她爽快道:“好。”
内眼可见她松了口气,可见这一百九十万她拿着有压力。
半杯酒下肚后或许是将要离乡,也或许娜娅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她眼神空洞说着关于她那个在外国父亲的事。
“他是一个教授,来华国工作后跟我妈妈相爱生下了我,在我九岁那年回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妈妈病死前最想知道的是他还活着吗?他还爱她吗?
我妈最后的愿望是想我出去找他,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高春林就道:“咱们华国人最重视孝道,但如果父母的话没理其实也可以不用听。
你妈让你一个人出国,她就没想过你哪来的钱出国,出去后怎么办,万一你爸在外边结婚了呢?到时候你又该怎么面对他?”
“人都是自私的,父母也不例外,就像你妈,她站在了自己的角度想,却没考虑过你一个女孩子有能力去异国生存吗?”
高春林这段话就是想劝她,父母的话该听就听,无理取闹的话当耳旁风算了。
这话何虎听着也有理由,想到兰姐是在那找到的她不免又觉得她大可不必这样,跟着高春林附和了一句。
娜娅却木木道:“其实我也想当面问他为什么不回来了,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她抬头,一瞬间又变得迷茫,“小时候因为是混血的缘故大家都叫我杂种,因为混血我经常被别人歧视,他还在我记事的时候离开,我不该出去找他吗?”
“应该。”
李士兰放下串半仰头看天死寂一般道:“不是为谁,只为给自己一个交代。”
又看向娜娅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