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的明牌有两张k,再加上他手中的两张k,再带一张a,他的牌面就只输给同花顺了。而今天晚上赌台上就还没有出过一副同花顺,可想而知,对面的女人能够拿到同花顺的几率几乎小到了极致。
“我现在加注,行不行?”张凯确实输红了眼,他不顾德州扑克的规则,冲着荷官喊道。
荷官是个年轻的男子,他显然还没有遇到过无耻到这么明目张胆的赌徒,当即眉头一皱,却是将目光抛向了张凯对面的女人。
若张凯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此时应该就能从年轻荷官的眼里读到一些与己有利的讯息。偏偏他是个不喜欢思考,而且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晚上没有拿到这么大牌面的好牌,他已经乐的忘乎所以了。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去注意荷官与对面那女人交换的眼神,其实就算他意识到了,也一定不会在乎的。四张k,这副牌面赢的几率占到了97.1%,他相信命运不会让他悲催的连2.9%都赢不了。
“请问你还有筹码吗?”对面坐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眉目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质,她随意看着张凯,双目间却是射出了一股不容人质疑的光芒。
张凯微微一滞,道:“我可以立马打电话让人送钱来,五万,我加注五万,可以吗?”
张凯的声音里有种不确定的犹疑,这种犹疑不是来自于对牌面的不自信,而是对面那女子眼中的凌厉。恍惚间,他觉得这种凌厉仿佛曾在美姨的眸子里出现过。
而往昔,每当李美美眼睛里出现这种凌厉的光芒时,南城区都会有某个人或者某一群人会遭来灾难。
可怖的是,张凯忘记了这些,那种比照只是瞬息在他的脑子里闪过,然后他就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对面女子面前的大堆筹码之上。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可是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能立马找人送来五万块钱?”对面女子轻声一笑,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五分钟,若你能够让人将钱送来,我就收你的加注。”
“好!”张凯掩不住内心里的激动,当即掏出电话又给老四打了过去。遗憾的是,这一次老四连电话也没有接,想来是经过一场运动之后,疲乏的睡熟了。张凯暗自将老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犹不死心地给另外几个打手打了电话过去。
可惜,电话里始终都是一长串嘟嘟地声音,并不见人接听。
张凯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气急败坏,此刻,他犹如一个众叛亲离无家可归的可怜虫,抱着电话,他怔怔地盯着对面女子面前的一大堆筹码,内心里在大滴大滴地淌血。
“小兄弟,家里佣人都睡下了,找不到人给你送钱?”对面女子浅浅地笑着,充满了戏谑。
张凯将牙咬的咯咯直响,他死死地瞪住对面嚣张的女子,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道:“我就住在八楼的豪华套房里,再给我十分钟,我自己过去拿钱,行吗?”
对面的女子没有搭腔,年轻的荷官却说话了,“先生,咱们赌场里有规矩,一扑牌的开牌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荷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道:“而现在这扑牌已经过了八分钟,估计您是没有时间往返八楼的豪华套房了。为了不妨碍其他客人玩牌,不如先把这一扑牌开了,然后您回房拿钱参加后面的赌局,好吗?”
年轻荷官的脸上荡着职业般的微笑,他的话语轻柔,听来如沐春风。听在张凯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成了嘲讽讥笑。
“这是哪门子规矩?我是你们老板的客人,你们这里的管事福伯也是认识我的,不信你让他过来。”
张凯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拿到一副力压群雄的好牌,却因为没赌资不能赢更多的钱,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将赌台一拍,喝道。
年轻荷官依旧彬彬有礼地道:“对不起,先生,这就是我们赌场的规矩,不管您是不是我们老板的客人,也都是要遵守的。至于福伯,他不是我的直属上司,我不能越权去见他。您可以到接待处去找我们vip区域的经理,他可以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