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尚,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杂种,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子就与你不死不休!”
后发先至的一拳将老朱导演砸的踉跄朝前跌去,梁洛施并没有趁胜追击,他站在刘媛媛面前,用肥胖的身躯将刘媛媛结结实实地挡住,然后指着老朱导演破口大骂。
老朱导演也是老而弥坚,身手敏捷,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梁洛施用尽全力的一拳,踉跄地朝前跌撞迈出四五步,竟愣是没有跌倒,生生站住了。
听到梁洛施的骂声,他怒气上涌地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梁洛施的驳斥。
两个超过五十的男人在探照灯的白色灯束下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仿佛事先设计好的一样,他们的战场竟是恰好落在一盏探照灯打下来的光束中央。就像是一场排练好的话剧,两个演员尽情的出演,画面唯美而又和谐。
而相距不远地另一处稍小一点的探照灯束下,站着一个花容失色的绝美少女,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担忧,目光直直地落在殊死搏击的两个男主角身在的灯光下,像极了一个看到两个深爱她的男人正以决斗的方式决定谁最终拥有她的女主角,她的神情里充满了不忍看到两个男人为她奉献鲜血和生命的纠结,也有不知谁才是最终赢家的未知茫然……
笑点是,女主角是年轻绝美的少女,两个决斗的男主角却是老迈不堪的老男人。怎么看,这场带着悲烈情伤的舞台剧,都像极了一幕荒诞剧。
梁洛施与老朱导演的殊死肉搏充满了你死我生,你生我死的决然。但他们到底已经不再年轻,缺少年轻人的力量,于是他们的殊死肉搏战便很难分出胜负。彼此的拳头砸在对方身上,总是很难带来致命的伤害,反倒是将他们自己的力气消耗的七七八八。到最后,每一拳轰出去,比一个五岁的孩子带着大拳套打出去的劲道也强不了多少。
这样的拳头打出去,倒是有点像七伤拳,欲伤敌先伤己。一拳没将对方打成什么样,自己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干脆分开了,各自拉开一段距离坐在地上急剧地喘气,似是想要比一比谁先比谁喘不上气,然后窒息而死。
许是他们的搏击战太多戏剧化,太具观赏性,待他们打完一个回合,中场休息了,大厅里的人们竟是都不见有丝毫动作。打的时候人们没有上前劝架,第一回合结束,人们也似是根本没想过要去给两个战士松松筋骨或者送口水喝。
人们许是被两个老家伙精彩略带夸张的战斗惊住了,又许是因为悸于梁洛施的身份,又许是纯粹想看两个老家伙的笑话,若要真正把现场百余人的心理分析透彻,估计得分析出无数个稀奇古怪的原因……自然也没人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反正大家都各自沉默地向战场行着注目礼,然后各自继续着自己的小念头。
聚光灯下喘气休息的两个老家伙似是也忘了身在何处,浑没有注意周围的人群,自也不会顾忌周围人群的注目,以及目光中的各种意味。
休息的差不多了,胸中的气闷不那么明显了,两个老家伙盯住对方的目光又喷出了怒火,这次他们似是没有打算再进行肉搏战,各自圆睁着眼睛,似是在目光中酝酿杀气,想要用目光杀死对方。
“你瞪啥?我告诉你朱德尚,从此咱们的情谊一刀两断。你立马从这里给老子滚出去,滚出演播大厅,滚出娱乐圈。老子保证,你以后在娱乐圈连一日三餐都不可能再挣到。得罪老子,老子就让你饿死。”梁洛施的脸上四处都是淤青,此时骂起来牵动了嘴角的伤势,他只痛的龇牙咧嘴。
老朱导演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左眼上挨了一拳,此时全是淤青,黑青浮肿的眼眶使他看起来像是天府特产的国宝一样。饶是凄惨如斯,老家伙也不打算示弱,肉呼呼的矮脖颈挺的老直,几缕细毛探出来的鼻孔翕张,反骂道:“我呸,梁洛施,你这个脸皮厚过牛皮的杂种,老子的命运岂是你能左右的?你有几斤几两?”
梁洛施也将脖子伸直,冷笑道:“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等你挨冻受饿的时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