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矮房,压根儿没被这事影响。

反倒是裴涿邂,人在自己面前时,三句话有两句话要惹他不快,可人走了,屋中重新陷入了本该是他最喜欢的安静时,他又觉得哪哪都不舒坦,心头烦躁的厉害。

他被苏容妘气的心绪不佳,倒是将本该打算留宿正院的事给推了去,叶吟来问他时,他便冷着脸道:“你看我很闲,有时间夜夜耽于后宅?”

这下正院之中的准备全部扯了下去,苏容妘也终于睡了个安稳觉,躺下时心里舒畅的很。

原本还想着裴涿邂不知是被哪路神仙给冲撞了,不知怎得好端端的突然热衷于夫妻事,她白日里还发愁,若是今夜裴涿邂还要留宿,她还真说不准能不能坚持下来。

这回过了留宿的时辰她都未曾正院的下人来禀报,一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裴涿邂处理完公务时,天色已经彻底黑沉了下来,他起身在阁楼上走一走,缓一缓精神,往矮房之中望过去,便见一片的漆黑,他虽没瞧见,但也能想象到屋中人恬静睡颜。

他心中又一下子不是滋味起来。

他关照宣穆,即便是费着自己看公文的时,也要为他指点功课,到最后竟是只有他自己生气,叫苏容妘得了安寝。

今夜本该是他将人搂在怀中休息的才是。

他觉得自己很亏,受了气又没了人,干脆直接抬手去扯了铃:“叶吟,叫正院之中的人都准备着,今夜我要留宿正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她不如豁出去,反正没有女子是累死的

苏容妘被人从睡梦之中唤起来之时,再好的心情也都没了。

正院之中的丫鬟来唤她,她起初装作没听见一般,只是那丫鬟却是隔着门道:“姑娘,夜已深了,若是惊动了宣穆小郎君可不好。”

这便是用宣穆威胁她的意思了。

苏容妘无奈从床上爬起来,将以上套好,冷沉的面色上还带着些睡意。

去正院的路上她便在想,她是不是也该用点儿什么法子治一治裴涿邂才是。

听闻男子过了而立身子便会走下坡路,即便是色心不减,但时间总会短不少,可细细算来,裴涿邂离而立还远着呢,更何况那时候她离开裴府了。

那若直接给裴涿邂下点药呢?

她身侧的丫鬟见她面色愈发不对,轻咳了两声道:“姑娘也别太过抗拒了些,毕竟如今夜夜都不耽误也是件好事,毕竟能早些有孕嘛不是?”

苏容妘幽幽道:“最近我都没见苏容婵,有劳等下替我给她带句话,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同她说。”

丫鬟急的头上冒冷汗:“姑娘有什么话,同奴婢说就是了,夫人她最近因为不能去佛礼的事心绪不佳,谁也不想见。”

苏容妘没多怀疑,毕竟当时嫡妹见到臧择时的失态模样她也是见过了的。

但她心中的打算是怎么着也憋不住,直接对着丫鬟道:“那便有劳转达一下,我突然觉得,她是将这路给走窄了,她既不愿意同裴涿邂同宿,干脆给他喂上些药,直接断了他念想就是,日后没孩子便直接从裴家旁支过继一个来。”

这话丫鬟听来心惊肉跳,根本不敢答。

苏容妘的话却是没停:“何必非要求一个苏家与裴家血脉的孩子,她要苏家女做裴家正妻,那若是裴涿邂不能成事,一来要靠着她保守秘密,二来又能段了他纳妾换妻的念想,这有什么不好。”

虽说这换在寻常人家,寻来这种药却是费劲些,但对嫡妹来说,她都能自己私养西域杀手,只要想,弄来这种药应当只是早晚的事儿。

丫鬟噤若寒蝉,连呼吸和脚步都放的很轻,生怕她要自己给两句回话。

苏容妘倒是没心思管她,只是还想着另一个法子,若是嫡妹不听她的话,她不如反其道而行,毕竟只听说过男子马上风死的,可没听说女子在同寝时被活活累死的,更何况裴涿邂也就是最近花样多了些,还不至于弄那些折磨人皮肉的手段。

那她不如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