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估了裴大人,皇帝如今正怀疑你,你却出城来见我与我妻,竟是能做到手脚干净,不被京都中人发觉。”

裴涿邂冷冷看过去,但再多的眼刀也终究是抛给瞎子看。

他冷哼一声:“沈郎君莫非是真当我裴家与你一般?你莫不是真以为一个薛夷渊一个吴尘寂,能掀起什么波浪?”

苏容妘心中微讶,薛夷渊她是知道的,他向来重情重义,之前在杨州的情谊足可以让他帮着做任何事。

那吴尘寂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吴学子与宣穆很要好,若吴尘寂也掺和到其中来,那这份要好究竟是孩子之间的情分,还是有意为之?

不过她突然想到吴家夫人,原以为之前吴家夫人与她说过几句话,帮着她传信,是薛夷渊托这位夫人帮的忙,但如今想来,吴尘寂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参与?

她稍稍抬眸去看阿垣神色,见他眉峰微动,应当是也对裴涿邂这话有些意外。

裴涿邂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这些事情妘娘还不知道?不应该罢。”

他声音冷了几分:“还是说你就这么相信他,相信到连他的事一点都不了解,也敢同他走,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你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有谁?你知道哪些人是好,哪些人是坏?”

苏容妘被他逼问着,弄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她心里的那团火气又起来了:“那这些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让你在这儿质问我。”

她咬了咬牙,不想在阿垣身边同裴涿邂炒,但此人来势汹汹,好似在捉奸。

“我不是你的妻,从前的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当初走时,你我二人不是说好的吗?在那如今听说我成了亲,你便连说话气都不顺。”

苏容妘气的发笑:“怎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成亲?知道的你今日是来议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涿邂喉咙滚动,他确实是想兴师问罪,可他用的问谁的罪?

他就是气,气她竟然可以对一个人相信到,即便是分别了五年也不管不顾要与他成婚,气她竟然可以在毫无了解、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自己身心全部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