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带着对她莫大的渴望与肖想,想彻底拥有她。

可他压抑着自己强制掠夺的本性,只能在阴暗处等着那个她心中的人死去,等着她的心重新归到她自己身上,才能有机会让她重新将心交托给下一个人。

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沈岭垣本就是个早死的命,否则他一定是要想些别的法子的。

届时他又一定会有所顾虑,他不介意手中染血,却在意有朝一日会被妘娘发觉,到时候在他们之间留下更大隔阂。

苏容妘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她将头转回来,落在桌案上的铜钱上,抬指尖一个个点数过去。

“我这几日,确实有些难以挣脱那种害怕。”

她声音有些哑,也是在将心中所想道出来。

她想,是不是说出来,就能将这份恐惧收敛些,也叫她能承受住。

“我……不想他死,我也知晓你说的人各有命,可能阿垣就是命薄,我与他就是有缘无分,可我还是不能坦然应对。”

苏容妘的手一点点攥紧:“我真的有些怕了,即便是早有预感,也还是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