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柄是不是!”
“可去年的中秋,也是我们在一起过的。”
苏容妘反问:“若这么说,前年、大前年,再往前数二十余年,没有一年是你我在一处过的,怎么,你还要回到往日去,把那些年的中秋都补上?”
她实在是不想裴涿邂冲动之下这般不计后果,比起儿女私情,自然是保全自身以谋后事才最为要紧。
即便被这样珍视对待的,是她自己。
裴涿邂半点不在乎,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摊桂花酒来:“若是可以,我倒是想都给补上。”
他笑着看向她:“今年的桂花酒似比往年香甜,我特带来给你尝一尝。”
苏容妘顿觉无奈,好似自己说什么都会被他给引到另一边去。
她叹气一声,人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呢?即便是现在给撵回去也没什么用了,他过来的消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现在也定都知道了。
她看着面前的桂花酒:“先搁这罢,宣穆呢,被叶听带哪去了,我去看看他。”
在她心中被放在了后位,裴涿邂心里空落落的,即便将他比下去的是宣穆,而非旁的什么野男人。
但他无法,只能随她一起站起身要往外走。
苏容妘见状,一把按在他肩上,将他重新按回圆凳上去:“你就别乱动了,且在屋中待着罢。”
她力道不轻不重地压在肩头,裴涿邂只觉肩膀处的肤肉都跟着绷紧,她身上的皂角香随着她抬袖的动作拂过鼻尖,她的袖口也似轻轻擦过他的脖颈。
如今天热起来,身上的衣服料子不厚,鬼使神差的,他似能感受到属于她的温热从肩头传了过来。
只是这短暂的接触稍纵即逝。
妘娘没为他多做停留就出了门,裴涿邂坐在原处,长指落在她碰触过的地方,无奈摇头,也不知这样忽远忽近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苏容妘倒是没多想,只提着裙摆快步出了屋子,寻来个丫鬟问,才知叶听带着宣穆去了厨房上,她赶过去的时候,叶听正安排着下人收拾螃蟹。
宣穆瞧见她,欢喜地跑了过来:“娘亲这些时日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