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的因素不止人生地不熟这么简单。身为辽东地头蛇的蹋顿十分清楚,夫余王尉仇台乃是公孙度的女婿,其对公孙度向来都是马首是瞻。而今尉仇台既然敢指派手下人马跑到辽东属国闹事,那十有**背后有公孙度指使。一牵扯到“辽东王”公孙度,就算蹋顿这段时日风头再劲,并拥有蔡氏的人马做后盾,也不得不忌惮三分。想到这里,蹋顿当即轻咳嗽一声,向张辽提醒道,“张都尉,夫余人向来深居极北之地,可如今却对锦西城的存在了如指掌。依本大人看来,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吾等还是应该查清楚背后的主谋后再做定夺微妙。”
张辽听罢蹋顿这番分析,也觉得事态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而牵扯到阴谋之类的事,还是应该先与庞统商量一下为妙。于是张辽当即欣然颔首道,“也罢。吾等暂且先回锦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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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沈河之水一路自东向西穿过东北广袤的平原,在沈水的北岸坐落着一座孤寂而又雄峻的城寨,此城名唤“候城”,而在后世这里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沈阳”,“沈水之阳”。由于受一些清穿小说家之言的影响,一些中国人似乎认为沈阳自古就不属于汉家地界,其能并入华夏版图全是爱新觉罗家的“功劳”。可事实上,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燕国便已在沈水,即后世的浑河河畔建起了要塞,取名方城。燕昭王十二年(公元前300年),燕将秦开便以方城为据点率军攻袭东胡,将东胡人向北驱逐千余里,并渡过辽水进攻箕子朝鲜北部,直达满番汗(今鸭绿江)为界,开拓了大片北方领土。而不再是边关的方城要塞也就此改名为候城。
在汉末作为玄菟郡郡治的候城则成了公孙度的据点。由于远离中原,又有南方的长白山做屏障,公孙度并没有花重金将候城打造成像易京城那般沟壑纵横,箭楼林立的堡垒。毕竟周边的胡人部落大多武器落后,或许他们能凭借快马以及对地形的熟悉来去无踪袭掠寻常村寨,但要想强攻候城这种拥有高耸城墙的要塞可就狗咬王八无从下口了。
当然自诩为“辽东王”的公孙度并不是一个只会躲在候城内不作为的缩头乌龟。事实上他在出任玄菟太守后便出兵东伐高句丽、西击乌丸,将大汉在东北的疆域又向外扩张了不少。只可惜,在诸侯割据的乱世,开疆拓土似乎并没有为公孙度带来荣耀。相反由于忙着与高句丽争夺沈水的上游地区,公孙度错过了从袁绍与公孙瓒苦战中捞好处的最佳时机。等他摆平了高句丽之后,却发现袁绍不仅战胜了公孙瓒吞并了大半个幽州,还乘势自立为帝南下与汉室争夺天下大统。
不过相比袁绍的自立为帝。蔡吉在辽西、辽东两郡的一系列蚕食活动,显然更加刺激公孙度神经。特别是锦西城的崛起,令一心想要打造“辽东国”公孙度可谓是颇为忌惮。而另一方面锦西城日进斗金的传闻,同时也让公孙度垂涎不已。毕竟辽东大部分地区都是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比起中原各州郡来不仅人烟稀少,且地贫物乏。这使得公孙度在扩张领土之后,非但没能充实库房,相反还让他倒贴了不少军粮物资。倘若能将此城拿下无疑能使公孙度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于是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公孙度决定暂时先让自己的女婿夫余王尉仇台去试试锦西城的斤两,顺便劫掠一下物资。
然而经过数月劫掠之后。从夫余那边传来的消息却不容乐观。这不,就在蹋顿与张辽抵达辽水的同时,夫余王尉仇台也将自己手下在辽东属国劫掠失败的情况禀报给了身处候城的公孙度。
已经年近五十的公孙度。有着不逊于年轻小伙的魁梧身形,除了额头微秃之外,满头黑发的他几乎看不出是个已经步入老年的男子。此刻的他正端坐于府邸的书房之内,而在他的面前则分坐着两排三、四十岁的男子。由于公孙度的脸色颇不友善,这些个僚属也一个个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多喘了一口。过了半晌之后。公孙度终于率先打破沉默,举着手中的书信向众人问道,“诸君如何看待此事?”
“回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