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那个略显幼稚又充满激情的女孩。因为太史慈那时还从未见过那个诸侯会像蔡吉那般明明一无所有,却敢以自身性命为赌注博取一次拯救苍生的机会。但经过这么多年的追随,特别是蔡吉刚才对迎天子入龙口的态度,太史慈多少也已意识自家主上可能不会再将汉天子放在心上。毕竟如今的蔡吉已非当年黄县城中的孤女,而是坐拥四州之地的齐侯,会有割据一方之心也不足为奇。
所以太史慈跟着又轻叹一声道,“此确为慈早年之志。”
“那子义如今可还有升天子之阶之心?”蔡吉注视着太史慈再次问道。诚然她当年引用那句“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是为了游说太史慈留下助她一臂之力。但只要太史慈认她做主上,那太史慈的梦想就是她蔡吉的梦想。因为自打立下逐鹿之志的那一天起,蔡吉便已有了背负起所有追随者梦想的觉悟。
迎着蔡吉明亮的双眸,太史慈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他面前放言“只有退缩之人,没有不可成之事”的小丫头。于是他也不再有所保留,直言承认道,“有。”
蔡吉听罢太史慈所言,旋即嫣然一笑,举杯起誓,“子义之志,便是孤之志。终有一日孤会令子义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
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远大的志向终须脚踏实地的通过双手来完成。所以翌日一早,蔡吉便在太史慈等冀州文武官僚的陪同下巡视了位于南皮城外的一处屯所,与其随行的还有"前"冀州别驾田丰。
田丰记得自己上一次来南皮还是在建安二年,那时袁本初正在易京与公孙瓒对峙,曹孟德刚迎天子入许都,蔡安贞也尚未出青州。谁曾想转眼五年过去,曾经不可一世的汝南袁氏早已灰飞湮没,河北四州被曹孟德与蔡安贞瓜分得一干二净。如今孟德已官拜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蔡安贞更是受封大将军从一介边郡小臣一跃成为了割据一方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