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而陈宫身后部将是好奇地探头问道:“军师,此人可是曹操?”
陈宫盯着尸首端详了半晌,终还是怅然地摇头道,“此人并非曹操。而是曹操身旁司马楼异。”
“难道让曹操逃了?”部将们难掩失望地问道。
陈宫虽知事到如今扑杀曹操希望已十分渺茫,但还是不放弃地回头吩咐道:“汝等派人再找找。许是死到别处去了。”
且说陈宫濮阳城内为错失杀曹良机而扼腕痛惜之时,曹操同样也城外曹营大帐中懊恼自己一时侥幸所酿成大祸。须知此番夜袭濮阳,曹军不仅付出了伤亡数千精兵惨痛代价,就连曹操本人也东门突围时被烈焰灼伤了左臂,正可谓是乘兴而去,狼狈而归。眼下唯一值得庆幸是,此番夏侯渊、乐进、李典以及典韦等曹军骨干皆全身而退,总算是没让曹操伤及筋骨。
然而无论如何,此番夜袭濮阳失利已不可避免会给曹军士气造成沉重打击。这一点从场众曹将脸上那难以掩饰消沉便可看出一二。身为主帅曹操十分清楚低迷士气远比损失数千人马为致命。须知,曹军大部分兵卒乃是由黄巾贼改编青州兵。青州兵士气高昂时自然是越战越勇,可一旦士气低迷却极易阵前溃散甚至倒戈。
而就曹操一边任由军医处理伤口,一边沉思下一步该如何走之时,却见吕虔自缚双手入帐跪伏道,“主公,此番皆因末将听信谗言。还请主公斩了末将以振军威。”
“子恪,汝这是做什么!”曹操见吕虔跑来请罪,当即顾不得尚未包扎完毕伤口,步上前扶起吕虔道:“汝那日只是将田氏带进大帐而已。听信谗言是孟德,下令夜袭也是孟德。子恪何罪之有?”
“可是,主公……”
满心愧疚吕虔还想争辩,却被曹操抬手阻止了下来。而跟着曹操又环视了一番场部将,大声宣布道,“濮阳大败乃是孟德一人之责。怪不得诸君。”
曹操一席话直说得场众将羞愧难当。须知当初众曹将可没少鼓动主公夜袭濮阳,可眼下主公却将战败之责一肩但下。如此胸襟令众曹将无不感激莫名。可曹操却此时一扫先前悲凉,冲着众人哈哈大笑道:“诸君不必沮丧!昨日吾曹孟德确实差点栽那陈宫手中。然孟德与诸君终还是逃出升天站这里。这就说明天道站吾曹孟德这一边!想那陈宫与吕布,除了耍些小手段之外,已黔驴技穷。吕布号称天下第一猛将又怎样,还不是被妙才、文谦、曼成耍得团团转。特别是典韦,汝真乃古之恶来,吾军第一猛士!”
曹操将失败责任归咎于吕布军耍诈,并大力赞扬诸将表现做法,可谓正中曹军此刻悲愤不甘心境。正所谓哀兵必胜,一瞬间营帐内气氛就由先前颓废沮丧骤变为了昂扬斗志。只见夏侯渊跨步上前,一个抱拳单膝跪地请战道,“主公!妙才这就点兵攻城!”
“妙才莫急。濮阳城高墙厚,须赶制云梯、冲车方可攻城。汝等随吾先去巡营。”说罢曹操便带伤穿上了战甲,带着一干将领挨个儿巡查起了兵营。
虽说曹操通过亲自慰问军士,多少扳回点了士气。但濮阳夜袭曹军败得实太惨。以至于许多人眼中曹军已成强弩之末,曹操是丧失了翻盘机会,成了苟延残喘丧家之犬。而诸多不看好曹操势力之中,自然也包括了曹操老相识袁绍。
这不,濮阳夜袭战果刚一传到邺城,袁绍就忙不迭地将一干谋士幕僚招入府中商讨对策。只见此时袁绍端坐高堂,手持有战况锦缎,环视了一眼座幕僚之后,仰天长叹道:“诸君想必已听说孟德惨败濮阳之事。咳,孟德与吾乃是总角之交。其落到今日这番田地,真是令人扼腕痛惜。”
众幕僚见袁绍一上来就大谈曹操惨败,以及其与曹操之间深刻友情,不禁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公想法。须知袁绍虽与曹操少时交好,但也没好到袁绍自个儿说得那般深情。至少当初曹操收拢百万青州黄巾之时,袁绍可没少幕僚面前责难过曹操吃独食。而之后眼瞅着曹操横扫徐青二州,袁绍还故意放了吕布前去搅局。可以说眼下曹操惨况有一半是袁绍杰作。
既然闹不清主公想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