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一盆?
待他还没反应过来,流芳便将这一盆猪血朝着宋慕淮脸上泼去。
宋慕淮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住脸,可任他反应再快,也被泼了个猪血淋头。
“你,你不可理喻!”
宋慕淮气得大骂一声泼妇后,抬起宽大衣袖捂着脸,脚步飞快地走了。
待他离去之后,江沅滟这才开口道:“依兰,流芳,你们可有看见方才他的脸有什么异常?”
原来,方才泼猪血到宋慕淮身上,第一确实是为了解气,第二则是为了看看宋慕淮脸上的古怪。
若他脸上真有人皮,猪血必会让他露出马脚。
“小姐,宋慕淮捂得严实,奴婢没有看清。”依兰说道。
流芳也道:“小姐,宋慕淮好像很介意他的脸被猪血碰到了,方才那一瞬间,他第一个保护的竟然是自己的脸,所以奴婢也没有看见。”
“虽然你们没有看见异常,可宋慕洽的表现已经出卖他了。”
江沅滟盯着宋慕淮离去的方向,她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
只是她现在还不能确认。
若想要确认某件事,必须要有证据才行。
*
宋慕淮一身臭味的回到安定伯府。
这味道实在是太臭了,就连安定伯府的下人也对他退避三舍。
他回自己院子时,冷不丁在路上遇见了冷霜娥。
冷霜娥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嫌弃道:“你这是干嘛去了?这一身的味道,莫非是去乡下杀年猪了?”
宋慕淮懒得理她,径直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他先照了照镜子,当看见镜子里自己完好无损的脸时,不由松了口气。
好在,这脸没事。
宋慕淮手指摸着自己的脸皮,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眸不由眯了眯。
以江沅滟的聪明,他不得不防。
她今日泼猪血这一出,是为了试探自己这张脸吧?
想必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想到这里,宋慕淮手指不由攥紧,他必须加快脚步,让陛下快些认出自己身上这枚白玉带钩。
翌日,朝堂之上。
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眼神时不时瞟向宋慕淮所在的地方。
这一段时间,这位宋大人显然已经成了朝堂上的一道雷了,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要劈向哪里。
皇帝看了一眼站在底下的大臣,目光又转向李公公。
李公公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这一次开口的又是宋慕淮,所有大臣都不由背脊绷直。
皇帝道:“哦,宋爱卿,你又有事启奏?”
“是,”宋慕淮声音激昂道:“陛下,微臣今日要上书一封,里面全是工部侍郎欧阳大人用官职之便,徇私枉法的证据。”
工部侍郎欧阳易听后,立马大声道:“陛下,臣冤枉。”
“欧阳大人,你可不冤枉,”宋慕淮不客气道:“这些年您利用手中的权力,贪了足足十亿两白银,这只是下官的预估,实际上,您贪的比下官知道的,要多得多。”
欧阳易听后,涨红了脸。
“宋慕淮,你含血喷人,老夫听闻,你大量敛财,凡是用银票结交你的,你便放地,没有的你,便会如老夫这般,遭你嫉恨,才遭此报复,陛下,求陛下查明真相啊。”
欧阳易也算是朝中的老臣了,他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
很快,欧阳易的额头都磕破了,鲜血也流出来了。
“陛下,宋慕淮在朝堂上作怪,近日来他搅弄得朝中人心不稳,求陛下莫要轻信了佞臣啊!”
可惜欧阳易磕了许久的头,皇帝也未免罚于他。
皇帝道:“欧阳爱卿,你先回去,近来也不用来上朝了,待朕何时查清此事,你再回来吧。”
欧阳易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