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捏着枪的手指骨节暴凸起来,又极缓慢地松开。
最终他把它扔到桌上,向窗外的人比了个留活口的手势,盯着自己的小继子似笑非笑地一莞尔,捻了一下那枚戒指:“敢和我赌,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洛伦佐擒住他被汗液染湿的下巴,用力拧住他的手臂,将断骨一点一点地接回去,约书亚疼得无法呼吸,听见耳畔低咒般沙哑的声音。
“你赌我疼惜你,赌我在乎你,赌我爱上了你……把这作为赌注全部扔在我面前,作为伤害我,击溃我的资本。小家伙,你可真高明啊。”
约书亚没有力气反驳继父,心缩水一样绞成一团,手指抓着一把湿淋淋的头发不放。洛伦佐拉下窗帘,把虚弱的男孩抵在墙壁上。他刚刚沐浴完,那裸露的精健上身散发着混合了血腥味的蒸汽,苍白的肤表泛着粼粼的水光,犹如一只嗜血的冷血动物,充满了致命的侵略性。
约书亚抬起一条腿,勾住男人劲韧的腰,他的胯下没精打采的萎靡着,却卖力地扭动臀胯,挑逗对方。
片刻前的温馨荡然无存,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而危险的情欲味。
洛伦佐这次决定不打算再克制自己了。
他本来就不是体贴的慈父,温柔的情人,而是一个无情的狩猎者。难道得到一个有趣的宠物,不就是他的初衷么?
“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一个比我小十五岁的小鬼么?”
洛伦佐咬着约书亚的耳垂恶质地讥笑着,一只手就把他托起来,压在了窗台上,顺手将窗帘刻意地拉开了一道缝隙,容那被押在地上的男人看见。他没有看男孩的表情,而是慢条斯理地把他亲手替他穿上去的衣服又剥下来,抚摸他赤裸的下身。在这么干时,男人却感到自己并不兴奋。
他的小继子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
察觉到不对劲时,洛伦佐扳起怀里男孩的下巴,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晕了过去。
他的脸色很惨淡,呼吸停止了,好像死了一般。
洛伦在的心里被什么狠狠一扯,立即把男孩抱到了床上。
他俯下身,抬起他细软的后颈,给他做急救措施。好在约书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痛得休克了,在人工呼吸后便恢复了呼吸。
等待男孩的脉搏平稳起来,洛伦佐握住他的一只手,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眯起眼凝视着他昏迷中的脸。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触碰他那个夜晚。窗外正下着暴雨,雨水仿佛一群怪物般击打着玻璃,冬日的狂风发出鬼哭狼嚎的呼啸,侵袭着床上刚刚丧母的可怜男孩的睡梦。他蜷缩在被子里,枕头上有一滩泪渍,嘴半翕半张着,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洛伦佐记得自己俯下身去,笼下的阴影犹如魔鬼遮住了男孩的身躯。
他想聆听他在睡梦中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听清,只是被一双纤细的手抱住了脖子,刚满十六岁的男孩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悲伤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