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博拉那里捞了多少油水可想而知,而路易斯曾经就是卡博拉的僭客,你说警察不保他保谁?"洛伦佐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忍着腹部的疼痛舒了口气,语速缓慢,"所以想要靠一卷录音带就让卡博拉对路易斯痛下杀手,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在市政厅也有自己的人,你放心,下一次竞选期很快就要到来,路易斯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难怪录音带的事会暴露。为了以防万一,我将录音带拷贝了一份,匿名寄到了市政厅,原来是在那里走漏了风声。我真傻。"
约书亚有点丧气地回过头,看向身旁洛伦佐的眼睛。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眼底像一片柔软的沼泽,藏着惑人心神的暗色。
他一贯小心翼翼,不敢过多与对方相视,以免弥足深陷,而现在却彻底松懈了警觉,放任自己一脚踏了进去,并且敛起了一身逆鳞。
目光落到洛伦佐额头上那个刚凝固了的血痂上,约书亚伸出手,几缕被染红的发丝扒了开来,洛伦佐攥住他被镜片划破了一道口子的手,想自己来,却被对方轻声喝止:"别动。车上有医药箱吗?"
"给,少爷。"弗兰及时地递给他一个黑色的皮匣。
蘸了碘酒的棉球蜻蜓点水地落到破口上,袭来一丝刺痛,可与这件事本身相比,便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但洛伦佐仍然夸张地吸了口凉气:"嘶"
约书亚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棉球整个压了上去。在男人真正吃痛地蹙起眉毛时,他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猛地吻住了。立刻,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黑暗,浓烈而甜美,让人嗜之成瘾,是名为"爱"的味道。他就像一头饿坏了的小兽般吮吸起洛伦佐的唇舌,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狂劲,以求汲取更多,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对方的舌根咬下来。
洛伦佐将他的小恋人一把抱到了腿上,他触碰到男孩弓起的脊背,绷得那么紧,仿佛蓄满了力量,在竭尽全力地亲吻他。
他不再退避,不再躲闪,而是像一把利刃扎进他的骨髓里来。
扎得那么深,将层层冻土下的灵魂都撼动了。
他用手掌按住男孩毛发凌乱的脑袋,用力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舌尖紧紧绞缠,谁也不肯放松一步,最后还是约书亚占了上风。他一只手箍着男人修长的脖子,含着他的舌头吮够了,又低下头舔他的喉结。
洛伦佐被他弄得血脉贲张,竟然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他硬了,可腹部的钝痛令他无法做什么剧烈运动,事实上,刚才走出教堂的一段路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没看见男人隐忍疼痛的神色,约书亚忘情地从他的脖子舔到锁骨,埋到他颈窝里乱啃起来。洛伦佐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约书亚依然很投入,他狠狠地掐了一把他圆润的臀肉:"约书亚。"
男孩停止了狂野的亲吻,鼻尖磨蹭着他的颈侧,软绵绵地"嗯?"了一声:"我弄疼你了吗,爸爸?"
"有点。"洛伦佐压抑着嗓音。
"抱歉……我,我太激动了。"约书亚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对方的耳垂。洛伦佐腹部不由一阵抽搐,疼痛欲裂。
他将腿岔开了一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约书亚适时提起臀部想从他怀里起来,但车子一个颠簸,两人的身体亲密地擦枪走火,都有了不言而喻的反应。但他们两都清楚,刚刚经历过一场火拼后,在回家的半道上停车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弗兰瞥了一眼身后的父子俩人,默不作声地加快了油门。车子飞驰电掣地朝郊区驶去,没入了林荫遮蔽的一条近道。
"开慢一点,弗兰,你没看见我爸爸受伤了吗?"约书亚轻声呵斥。
解开那几粒难缠的衬衫纽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