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渡边幸醒了。
他睡了个好觉,整个人如同原地复活一样清爽。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把脸埋到他的脖子里,哼哼唧唧伸了个懒腰。
伸到一半,昨天晚上的记忆开始回笼。
渡边幸的身体一截一截僵住了。
一些不太想回忆起来的往事、黏糊糊的冰冷的汗水、好似被丢进雪地一般,又好似赤身裸体在火炉上炙烤一般的痛苦感……然后这些慢慢全都被另一个人低哑的喘息和绵密舒服的亲吻取代。
渡边幸悄咪咪抬头,看见了安室透线条利落的下颌线。
……即便是此刻,包裹住他的体温也温暖熨帖。
渡边幸满脸诡异。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已经确定了的波本的人物性格里突然掺入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成分。
……这家伙,该不会人其实还不错吧?
渡边幸这么难以置信地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被他抱着的男人动了动,几乎是下意识一般伸手扣住他的头,赤裸的长腿固定住他的腿,接着才是慢慢睁开了眼,缓了两秒,视线聚集,落在了渡边幸脸上。
“有哪里不舒服吗?”
刚醒的青年声音还带着点干哑, 落在耳朵里让渡边幸忍不住缩了一下耳朵。
“挺好的……感觉烧退了。”
他这么回。
于是安室透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冷淡了起来。
他松开抱着渡边幸的手,非常利索地起身,自顾自地起身穿衣服,把自己收拾完了才转向因为怀里突然空了陷入懵逼了的渡边幸。
青年神色冷淡,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睡一天了还睡吗?起来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脏兮兮的全是汗。”
……变回熟悉的波本了。
昨晚那个把他抱在怀里耐心的安慰的波本不会是他烧晕了做梦幻想出来的吧?
“怎么了?还有事?”
金发深肤的青年皱起眉,看向一动不动的渡边幸。
渡边幸稍微斟酌了一下言辞,犹豫着开口:“……是不是,没弄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安室透的屁股上。
安室透浑身一僵。
昨晚他弄了很久渡边幸才射出来,那个时候无论是他还是渡边幸两人都累的一点力气没有,被子一拉就睡了,一觉睡醒,空气里的味道淡了很多,但不代表少年在他后穴里内射的精液会消失。
“这个不需要你管。”
尽职尽责的公安卧底坚强地把戏演完了。
安室透穿好衣服拉开门,然后在出门的一瞬间脚步顿住,转过头看向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渡边幸,语气冷硬下来:“快点收拾一起吃早饭,”然后又多叮嘱了一句:“把衣服穿好,病刚好别再冻着了。”
他诚恳地建议:
“波本,精分是病,早点去治。”
接着:“哦,还有你的屁眼,肿了吧?真不用上药吗?要多爱护啊!少用一点啊!”
安室透:“……”默默捏拳
很不错,至少看起来这个小混蛋是真的完全烧退了。
早饭是米粥。
渡边幸不怎么愿意吃,但是肚子饿的难受,于是给自己数着米粒盛了一点。
“退烧了?”
厨房里,赤井秀一眼神在他身上隐晦地扫视了一圈,问。
渡边幸竖了个大拇指:“退了退了。”
然后端着碗蹦跶蹦跶地去餐桌了。
……看起来波本好像没对这孩子做些什么。
赤井秀一稍微安下一点心,但又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外面,渡边幸端着碗凑到已经坐到餐桌前,正在一声不吭地吃早饭的诸伏景光旁边,小声和他商量。
“苏格兰苏格兰,手机借我一下呗?”
身旁突然贴了个人上来的诸伏景光顿了一下,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