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得利，程荆。”

当时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就那几个人。

“他，难搞，不会有什么证据可以将他置之死地。”

袁承琰坐在一辆黑色商务车里，接着电话。

他侧头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神色些许惆怅。

“证据，不一定要置他死地，伤点元气，未尝不可。”

电话那头回话的霍廷川，语调很淡。

“伤点元气，你要我碰他那生意？”

袁承琰眉心微蹙，嘴角抽了抽。

霍廷川没答话，也没挂他电话，直到半分钟过去。

袁承琰抬眸，他眼神漫不经心，带有攻击性的看向前方。

“你是说程家？”

程亦的资料是霍廷川拿给袁承琰看的，他问过他，是怎么知道战亦霖这层身份的。

男人没说。

但那神情，袁承琰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应该一直以来，都在调查某些事情。

当然，调查是为了什么，他无从得知。

0166 众矢之的

公寓里，阳台上。

南拉靠着墙沿，已经抽了半根烟，她微抬着下巴，视线落在窗外，手里攥着手机，脸上表情看似平静不过，却又好像泛着幽深。

两天前，凌晨，宴目酒吧。

南拉让晏溪通过关系申请了一次从医院出来，她刚下车，走进纷乱嘈杂的空间。

“站住。”

站住的两字是隐约听到的，最后让南拉止步的是有人用蛮力在她身后拍她。

南拉转首，先是蹙了蹙眉头，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而后她双眸直视着来人。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这是谁的场子。”

来人是程馨，之前在北城见过的，南拉还是有印象。

之前她眼睛被战亦霖给弄瞎了，脸也毁了容，不过现在看来却修复的很好，整张脸完好无损，应该是花了极大的价钱的。

程馨手指着不远处的大屏，她嚣张地从上至下瞧着南拉，“看到那几个连刷的万元套了吗？”

南拉听着她说话，她眼神先是掠过程馨那张刁钻的脸，去看她背后跟紧的张可喻。

此时张可喻双手环抱着，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轻蔑地望着她。

“程荆，是你？你叫程荆？”

南拉并没有看大屏，在她进来之前，一眼就望见了大屏上连刷万元套的客人名字。

毕竟干这行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些职业习惯的。

程馨一听，眼色渐沉，她拍了拍手掌。

“看来是要给你长点记性。”

南拉勾了勾头发，她眼神无辜的摇头笑。

“你这眼睛，魅娘还没给你长够记性？”

程馨脸上神色复杂，她拍巴掌拍的更用力了些，马上就有几个男人从边上迅速涌了过来，向南拉一点点靠近。

紧接着，程馨一并吩咐，“可喻，你上去，给我使足了力道，扇她。”

南拉站在原地没动，她就任由着那几个男人以及张可喻向她靠近，直到有人快握上她的手腕，她被身后的人往后一拉。

“动我的人？”

程馨怔了一怔，等她透过照射过来的光线，看清男人的脸。

是袁承琰，她眼睛被弄瞎的那天晚上见过的，袁老三的儿子，跟她同一个辈分。

“你的人又怎样？袁承琰，我想收拾谁，全看我心情。”

程馨可不怕他，今天她可是有程荆护着。

“看你心情是吗？”

袁承琰眼睛阖上，然后睁开，他笑得越来越森冷道。

“那我给你制造点心情，程小姐，你是想要好的心情讷，还是想要坏的？”

这话刚说完，蜂拥而入的黑衣保镖将程馨的人全部包围，直到两个壮汉架上程馨，他们用黑色袋子粗鲁地套住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