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君臣相佐。难怪他高兴,她终于做了纯臣,入君彀中,替君分忧,一种居高临下的欢喜。
她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何感受,迎合着他的吻,他的抚弄。她闭上眼睛想,她希望他不要有危险,想要他平安康健,这就足够了。她睁开眼,看看他,好像连消减的病容也已经无影无踪了。
她终于勉力笑了出来:“好。”却不想他已越过她雪腻的肩头,要将她发缕垂下拂动的那几张帛书都撤到一旁去。
她一紧张,想起那是自己写完,顺手放到一边的,反着垂手要去夺,被他制住了手。
下一刻,他从那叠缣帛之中抽出了一条剪裁后的边角。
在宫里,这样细碎的布帛,身份贵重的人不用,余下的奴婢又无权使用,只能被弃置销毁。但是,素女为他裁帛书时,也许是不懂规矩,竟然把这些碎帛留下来了,也许是抄经累了的时候,在这些碎帛上胡乱地写画消遣。
他展开那一条轻软的绢帛,一行字蹦到他眼前。
云销雨霁的那个“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