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谢玑打小跟五郎混得熟,出事后虽渐疏远,但到底是亲兄弟,当下他问起五郎下

落,谢敏并未多想,解释道:“估计被果儿拐哪去作乐,果儿也是,来年就要说人

家,怎还是这般胡闹。”越说越看不下去,觉得要好好管教一下这个活泼过头的妹

妹,当下让仆从去唤二人过来。

另一边,月娘说清楚前后情况,桓琨神色渐淡,显然没了之前在宴上的含笑自如,

一面吩咐阿虎派人悄悄搜查,一面独自回到芸娣的营帐。

帐中仍旧没人,他目光仔细掠过每一处地方,见衣橱门缝松动,当下生了疑心打

开,正见橱门内侧用鲜血沾写了两个字,谢五。

而这时,阿虎声称发现小娘子踪迹。

第七十八章 阿兄

仆帐外有凌乱的血迹,顺着血迹寻到一片茂密的山林,地上全是脚印兽血,那一抹血痕最终去往何处,无人得知。

芸娣醒来时,已不在湿冷的林中,她躺在一处温暖的山洞,面前架起一堆木柴烤火,洞外一片漆黑,显然天黑了。

芸娣刚醒来脑子还呆呆的,只记得晕倒前受谢五郎追杀,失血昏厥,右腿上隐隐传来一阵痛意,她才发现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

心里正疑惑,听到洞口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芸娣下意识想装晕,却见走进来的男子清瘦挺拔,不由一愣,“丞相?”

见芸娣脸儿雪白呆呆看他,桓琨往她额头探一把,手背上不烫,他略松口气,旋又含笑道:“不认得我了?”

芸娣连忙摇头,同时疑惑,“您怎么在这?”

“本是有事进山,看见你昏迷,先带你来山洞,现在天色黑了,林中狼群出没,只能等明日出山,今晚先委屈你了。”芸娣见他只身一人,周围并没有侍卫看护,显然是有私事要办,难怪独自前来,也就不多问。

桓琨捡起几根木柴添火,忽然说道:“谢五的事,不会让你委屈。”

他这番话,显然是看到她在衣橱上留的字迹,芸娣何尝不想惩戒谢五郎,但想到他们两家的关系,柔声道:“丞相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无碍的。”

桓琨却沉下眉头,“这不是小伤。”

芸娣一怔。

桓琨目光沉沉,“若不是我发现及时,你还要在雪地里躺多久,是要冻死,还是失血过多而死,怎么能是小伤,根本不是小事,你不知我,”他越说眉头拧得越厉害,忽然一股痒意冲上喉咙,不禁别开脸,狠狠压下喉间略腥的痒意,却是后怕泛上来,他不想再体会当时从雪堆底下将她翻出来的心情,“你可是觉得无人在意你的生死,死了也没甚么关系,是不是!”

芸娣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似乎动怒了,一时有些害怕,不敢出声。

桓琨神色缓和过来,双唇仍抿得平直,“为何还回玉佩?”

他严肃的语气之外,似乎有一丝委屈,芸娣怀疑自己听错,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那夜,他寻不准地方,钻在她颈窝里委屈巴巴的,声音沙哑说给我。

山洞中一时静下来,有火舌噗嗤的声响。

桓琨偏过脸看去,就见小娘子脸儿低垂,雪白的面容上拂落火色,粉腮红扑扑的,双目流动似有欲语还休之态。

桓琨不觉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