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周垣大手覆在他后背，用手描摹着他蝴蝶骨的形状，轻声问：“舒服吗，哥？”

下方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嗯”。

于是周垣就很满足地亲了亲他的肩头，“再睡一会儿吧，还很早。”

两人抱在一起睡到日上三竿，周培风觉没那么多，先醒了，看到周垣还在呼呼大睡挣脱开他的手臂下床去找衣服。

昨天做得太疯，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落在客厅沙发上，他只能浑身赤裸地走到客厅里，想到这是曾经和父母一起住的房子，现在却在这里和周垣大行兄弟乱伦之事，他羞耻得要命。

他穿好衣服，顺手把周垣也捡了起来，一回房间就发现周垣已经醒了，此刻正撑着头隔着一道门用灼热的眼神看着他。

周培风的床正好对着门，想必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欲盖弥彰地咳了咳，把衣服扔给周垣，“起床吧，去看看他们。”

周培风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实际却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后又该如何相处？

难道真的要……

周垣却很自然走出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懒洋洋地道：“哥，我饿了。”

他们好像回到了那堵墙存在之前的时光，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会打闹，会吵架，会互相扶持，但这太奇怪了，没有哪对兄弟会做爱。

周培风垂下眼，道：“下楼吃早餐。”

他站起身，周垣却又从身后黏了上来，贴着他的耳朵低低地问：“在想什么呢宝贝？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周培风只犹豫了片刻，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了出来：“周垣，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当然是最亲的兄弟啦，”周垣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有兄弟会比我们更亲了。”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样很不正常吗？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到了年纪，长辈催你结婚怎么办？”

周垣面不改色，依然眯着眼笑着，“那我就告诉他们，我哥就是我老婆。”

周培风涨红了脸，又气又羞，“你乱说什么！”

“我怎么乱说了，你昨天不是已经承认你喜欢我了吗？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狡黠藏都藏不住，让周培风更气了。

这种事两个人心里清楚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非要拿到明面上来说！

周垣却不放过来，迫使他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问：“我理解错了吗？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

周培风闷声道：“没有。”

“是没有理解错，还是没有在一起？”

“没有理解错，你能闭嘴了吗！”

周培风几乎是喊出来的。

“哥，你太可爱了，”周垣重新把他抱进怀里，“我又硬了，再让我操一次。”

94、

一通折腾，到墓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周培风捧着一束菊花，周垣跟在他身后，两人相似的长相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前来扫墓的兄弟俩。

刚刚和周垣在家胡天胡地地搞了一通，此刻面对着墓碑上双亲和蔼不足严肃有余的遗像，不免的有些心虚。

周垣就坦然多了，接过周培风手里的话丢在墓碑前，道：“爸，妈，谢谢你们给我生的好老婆。”

周培风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周垣大大方方地牵起周培风的手，嘴上一点忌讳都没有，“那你让我说什么，他们让我值得感恩的事就这一件啊。”

周培风懒得理他，甩开他的手走到墓碑前跪下。

不过他和周垣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该愧疚吗？因为把弟弟带上了这样一条不光明的路。

但他们这样畸形的关系是谁一手促成的？他们热衷于乱伦的基因又是从何而来？

早就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