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件事?!不能解决让他把徐敬知叫过来!”
徐敬知是市第一医院副院长。
小会议室里坐着市里几家医院到会的主任,蒋崇安说:“山主任的家务事,不必兴师动众吧?”
“家务事?!”陆锡敏倒还算冷静,“各位扪心自问,这真是家务事?”
视频虽然只播放了短短几秒钟,但还是有人眼尖认出女主角是一家合资制药公司的本地区医药专员。会场里都是同行,因此事情的恶劣影响并不单单在于女主角是谁,更重要的是这段视频被恶意插/进了学术课件里,在年会上当着全市以及部分外市同行的面播放。
“这么多人看着,一旦传到纪检部门,后果不堪设想,”陆锡敏非常严肃,“给今天到场的各大医院院领导科主任发消息,威斯汀五楼滕王阁厅,晚上六点,紧急会议。”
“佟院长,”魏榕突然叫坐在角落没出声的佟西言,“刑主任没空来吗?”
“哦,”佟西言说,“他今天有熟人托了手术。”
“你请他晚饭过来吃,”魏榕说,“问问他几点能好,我让人去接他。”
刑墨雷今天手气不大好,两圈还没打下来,已经输了一万多,佟西言其实不愿意在他打麻将的时候打扰他,但特殊情况他也无奈。他在电话里把事情简单同他讲了一下。
“哪个公司的?”刑墨雷咬着烟问。
“埃斯瑞康。”
刑墨雷刚丢下一张七筒,坐他对面的新城开发区主任就胡了。
“操,”他骂道,“怎么又是他们?!几回了都?!”
佟西言心道所以才一定要您过来啊
请刑墨雷到场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他在本地医疗系统的影响力,做任何决定都不可能不提前知会他;二是埃斯瑞康全球执行副总裁、大华地区总裁郑玉麟是他的亲表弟。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刑墨雷的母亲只有一个同胞姐妹,上世纪中期去了香岛,他这位表弟在香岛出生,哥俩没怎么正经处过,但郑玉麟遵母遗愿,几乎每年过年都会来探望兄长。
埃斯瑞康在两千年初曾爆出过行贿丑闻,国内几家大医院都受牵连,他们自己也进去了一个高层。那次事件之后,国内十几家合资医药企业联合发表声明,承诺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对此类行为严加管制。但即便如此,埃斯瑞康的企业文化依旧培养出了激进的员工。刚刚前几年滨海就出过事,他们的一个医药专员同时性/贿/赂同一家医院的两个医生,导致那两个家伙在上班期间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得沸沸扬扬。
“魏榕既然开了口,那您就还是过来,”佟西言揉着额角,“到时候您别说话,他们把徐敬知也叫过来了,埃斯瑞康肯定也得来个人,反正谁来您都别搭理,少管闲事,晓得伐?”
刑墨雷说:“嗯。”
“我头疼,”佟西言老心烦了,“您快来。”
年会晚宴六点开场。滕王阁厅里一众主任晚餐延后,进门先交手机,然后再说正经事。
埃斯瑞康来的是他们的地区副总裁,也是人力资源部主管,一位非常干练的女性,叫周幼,态度很诚恳:“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谨慎处理。”
徐敬知头发花白,很是烦躁:“一个好的医药专员应该是临床医生的好朋友,甚至还能帮助临床医生成长,你们的专员倒好,旁门左道贪得无厌,私生活不检点不说吧,还怀孕了,还逼着人家离婚,山有金他一个外乡人,走到今天容易吗?!你们会毁了他的!”
周幼微微一笑,说:“徐院长,男女之间的事谁也说不好,我也听闻了一些事情,山主任老家比较看重传宗接代是吗?他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有一次还对我们的专员讲要她帮忙生个儿子,当然,这肯定是玩笑话,山主任人很好,我也接触过。”
徐敬知没想到她完全不怕得罪他,气得讲不出话。
陆锡敏笑了笑,说:“周经理,请你来呢,也不单单是为了山主任的事,你应该也有数,贵公司的这些年拉下马的主任不是一个两个了,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