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二十万的花,头摘掉别你们梁院长胸口上他都乐意!”

讲完车里一阵沉默,二人相视,都笑喷了。

司机先把客人送到了市殡仪馆,而后再把自家院长送回了医院。佟西言没有打刑墨雷电话,直接去了手术室找他。

四台手术刑墨雷上了三台,到底上了年纪了,身体也不是铁打的,黄昏下了台,就在手术室休息室睡着了。佟西言推门进去时,他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毯子全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他锁了门,去给他盖毯子,结果一挨到他,便被捉着手腕跌在他身上吻住了嘴。

他甩开他的吻,有些气恼:“不是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刑墨雷没睁开眼睛,懒洋洋说,“盖个毯子还带锁门,不就是想送上门给老子嘬?”

“送上门您就嘬?!”

“那不,那必须是我男人的味儿才嘬得下去。”

行吧,佟西言不跟个流氓计较了,趴他胸口上安静听了会儿心跳,问:“还过去吗?”

刑墨雷鼻腔叹息:“嗯。”

“还要陪一夜啊?”

“那能怎么办,平时称兄道弟的,家里有事不帮忙?说不过去。明早出殡了就好,”刑墨雷也是累了,摸他的背像摸一个要玩上瘾的手件似旖旎,“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坐会儿就回家,明早再过去送一下。”

“芦颂义跟我车下来了。”

“嗯,夜里客人还要多。”

“麻将不要打了。”

“不打,”刑墨雷抱他一起躺着,闻他头发的香味,闭目攒了一会儿精神气,恋恋不舍松开了手,“走吧!”

日常106

骨科主任王绪馀上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刚刚聘上副主任医师。

在他之上,骨科当时已经有了两名主任医师,其中一名便是科主任。这两人各带一组,整日明争暗斗不可开交,甚至还挑唆对方组里的病人闹医疗纠纷给对方找麻烦。终于惹怒了梁宰平。中层竞聘的时候,他就以“充个人头”为由把王绪馀骗上了台。

王绪馀全无准备,要他走过场,他竞聘的稿子都是临时写的,上台讲得坑坑洼洼满头大汗,没等他讲完梁宰平就不耐烦投了票,紧接着,刑墨雷投了第二票。

中层竞聘投票本来是不记名的,在场中层一看,老板这什么情况,明摆了这就是要换人吧,跟大主任都商量好了,那还搞什么,于是都纷纷跟投,直接把王绪馀投了个傻眼。

梁宰平斜靠着椅子扶手,隔着人群瞟了一眼刑墨雷。他偶尔独裁,难得大主任肯捧场。

刑墨雷其实并没有多喜欢王绪馀,随便阿猫阿狗当这个主任,他无所谓,他就是想搞掉现任骨科主任,不但要搞掉,他还想把人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