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玩儿,大人不在了,孤零零一个人,叫他跟谁去玩儿?”
“大人早晚得走,他不用长大了?”
“长大了,独活又有什么意思,”佟西言又看了一遍视频,喃喃道,“倒不如化鲸去了。”
刑墨雷听得笑了起来。
“我说真的,”大约是喝了一些酒的缘故,佟西言愈发傻话连篇,“到时候您让我先走,好吗?”
“啧,胡说八道!”刑墨雷装不耐烦,起身要上楼,佟西言揪住了他的衣角,仰头看他。
刑墨雷一看他那眼神就没招了,只好陪着说胡话:“你先走,到那边儿不也是一个人,那就不怕了?”
佟西言愣住了。
刑墨雷捏他的脸:“得嘞,到时候我去药房顺点药,要走啊,咱一块儿走!”
文秀吃了许多点心,晚宴还没散场,他便打起瞌睡来了。宋仕章不大带人出来应酬,宴会的东家主人因此早早便嘱咐了自己夫人多留心这位年轻漂亮的文医生,见人似乎要走,连忙给他拿准备好的小礼物。
文秀一看,是那个做的特别好看但一点也不好吃的奶冻,他果断把礼盒递还:“不用了,不好意思的。”
对方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一时愣住,宋仕章想笑,眼神示意老友,好在对方反应快,赶紧又叫人去换了一份。
上车时文秀抱着礼盒犯难,他实在吃不下了:“放到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坏。”
“坏了就丢,”宋仕章捏他的手,“明天再让他们送。”
点心卖相精致,看着也舒服,文秀抱着礼盒安逸打盹。睡得轻,车子经过减速带时突然又被震醒过来,想起席间那位出众的李主任来了:“……太幸运了。”
宋仕章不满地看了一眼司机。
文秀自顾自说:“腹腔妊娠,胎儿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大出血引发的休克如果得不到及时处理,母体一样危险。”
宋仕章说:“一审下来陆鸿昌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那可真是……想想自己干的那些事儿,肝胆俱裂!”
“人的执念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