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浑浑噩噩没洗过更没梳过而扭曲打结在一起的发丝一点点捋顺,一边说:“按不下去吗?也对,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你离不开我。”

“不过,这次居然背着哥哥偷偷溜出来,是我还是对你太心软了吗?是不是一定要让你痛过了,你才能学会听话?”

眼泪早就哭干了,现在眼睛都还在生疼,额头抵上男人的衬衣,握住枪的手指却没有松开。

任鸢没回他的话,而是问:“肖雨兔呢?”

任晴沉默了一下。

“死了。”

眼见着,女孩的肩膀就蜷缩了起来,像是疼到了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细微地抖。

过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出声。

“你去自首吧,秦朝和肖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而他也终于理完了她的最后一缕头发,轻声回道:“不可能。”

“大不了就把他们也杀了,你说好不好?”

一瞬间,脊椎生寒。

“那……那我爸爸……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