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人去死的情绪,只剩下羞耻。
蒋危从背后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庄玠漂亮的肩胛骨上。
那个时候他也很少这样亲他,更多是泄愤,是占有,现在他想给庄玠安全感,想让他敢把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自己。
很快蒋危又不满足于这样的拥抱,他让庄玠仰躺在床上,拉开他的腿,面对面顶进去。庄玠羞于看两个人连接的地方,头发湿漉漉地甩过来挡着眼睛。
“别怕,看我,看我宝贝儿……我喜欢你这样,你真好看……”
庄玠在他一句一句的好看,一句一句的喜欢里彻底沉沦,任由他亲着眉骨,鼻尖,潮湿的爱意落满身体每一寸。
蒋危终于敢把精神体完完全全地放出来,上次把庄玠弄伤之后,他一直心有余悸,人和动物的身体构造毕竟还是有差距,只有精神先接受了,身体才能接纳另一种形态的进入。
精神体进入的一瞬间,庄玠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很快他阖上眼,双臂轻轻勾住了蒋危的脖颈他想接纳这个人,想跟他尝试所有的一切。
那个不属于人的器官劈开他的身体时,向导的精神世界好像崩塌了,冰山碎成一条荡漾的块块碎冰的河流,环绕在蒋危的身侧,将他的暴躁与狂热悉数吸纳进身体,爱与欲的温度提前结束了冰期,平衡彼此心里的冷暖。
过电般的感觉攀上脊柱,庄玠前所未有地主动抱住怀里这个人,将脸贴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就那样一直抱着,贴着,几乎将血肉都与这个人融为一体。
那天完事儿之后庄玠连立刻要洗澡的念头都没了,他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怀里抱着蒋危一条胳膊,扒拉他的手指头。
“头发长了。”
蒋危亲了亲他的发梢,盯着那根在灯光下翻出金属色泽的黑发,一本正经地说傻话:“我帮你啃短。”
“……”庄玠无语地掀开眼皮瞥了一眼,手移到他头上,像安抚西米露一样揉了揉。
蒋危很享受这样的抚摸,他会想到还没收回去的耳朵紧贴着庄玠的手掌,每一根毛发都在呼吸这个人的温度,他是庄玠卧榻之侧唯一被允许安睡的人,是法律承认的伴侣。
想到这儿,耳边恰好传来一句问话
“结婚证找到没有?”
番外二:武功秘笈(3)
【不翼而飞的结婚证】
因为睡觉前庄玠的最后一句话,蒋危这天晚上成功失眠了。
要怎么跟庄玠解释结婚证找不到了?
他印象里东西是在庄玠被国安带走之后没了的,那时候他们又一次走到分崩离析的边缘,他每天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哪一天拉开抽屉一看,放在床头柜最上面那层的两个大红本不见了。
有可能是给庄玠整理衣物的时候,翻出来不知道扔哪儿了,也有可能是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放在了别的地方。
反正蒋危没有心情找,第一时间不找的后果就是所有东西越翻越乱,到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趁庄玠出外勤那几天,蒋危叫来两个家政把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十几年不穿的裤衩子都翻出来了,就是没见那两个大红本的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