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的眼睛亮了亮。
实验室的照明全部关着,唯一能见到的光亮是细窄透气窗外乍现的闪电。
陆上锦的夜视能力很强,目光一扫,把药橱里的碘酒拿了出来,再次坐下来给小兔子耳朵上的伤口上药。
言逸疼得小声嘤咛,抓紧了陆上锦的衣襟,短短的兔耳朵轻轻弹了弹,头在Alpha温热的怀里埋得更深了。
“你来的时候见过一个,这么高,很好看的小哥哥吗?”上完了药,言逸的眼睛鼻子都哭得红红的,小心地比画,期待地问,“锦哥今天要来看我。”
陆上锦有些厌烦小时候的自己。不够强大,也不够坚定。
“别管他。”陆上锦皱了皱眉,抱着言逸站起来,“他不来了。”
言逸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小脸倏地煞白,眼神惶恐起来,鼻尖急促抖动:“他会来的!”
陆上锦愣了,低头安抚受了惊的小兔子。
言逸也变得有些不确定,喃喃嘀咕着“他会来的”,又不安地问陆上锦:“你见到他了吗,他不要言言了吗?”
陆上锦心酸地闭了闭眼。
走廊的滴水声仍旧没有停歇,有脚步声在靠近。
言逸竖起小耳朵,抱着陆上锦的脖颈努力地朝门外看。一位冷酷的小 Alpha背着书包站在了门外。
陆上锦单手抱着言逸,转身面对着小时候的自己。
小陆上锦淡漠地抬眼睨着他,缓缓从书包底下拿出一把枪,仰头指着他,轻声道:“放他下来。”
怀里的小兔子挣扎着朝小陆上锦努力伸出小手:“锦哥……锦哥……”陆上锦一松手,小兔子就蹦了下去,抱着小Alpha的手臂。小心地躲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