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上一辈子王书淮几乎从不主动告诉她喜好,问什么都说好, 她便小心翼翼揣摩试探,将自以为好的东西送到他眼前, 他不稀罕, 熬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位丈夫心里想什么。

这回说开后,也没必要再端着贤妻的架子。

随意一些吧。

总归他对她也不会再抱什么希望,何必再惺惺作态。

这一日夜里,明贵得了消息,满头大汗将话转告给王书淮,

“爷,您夜里这参汤还喝么?二奶奶的意思是担心不合您的口味, 您若是想喝什么想吃什么便吩咐小厨房做, 她这边就不擅自做主了。”

王书淮撑额假寐,听了这话,唇角扯出一丝乖戾的冷笑。

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不必了。”

比起虚情假意逢迎,他宁可她坦坦诚诚面对他。

二月十二是王书淮休沐, 晨起习练回来,明贵提着个食盒将早膳摆在西次间的八仙桌上。

王书淮入内换了衣裳出来,瞥了一眼便看到其中有一碟水晶脍。

他将一碗燕窝粥喝完,又吃了几块春卷,始终不曾动那碟菜。

用完早膳净了手, 回到桌案继续翻阅江南送来的邸报。

明贵进来收拾碗筷,瞥了一眼那碟子完好的水晶脍, 啧了一声,

“二爷平日不是极喜欢吃这道菜么,近来怎么不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