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膝下承欢。”

长公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对着这些并没有什么反应。

到最后反而问道,“你父亲身子可还好?”

四太太对国公爷的事不大清楚,看向三太太,三太太答道,

“好多了,老寒腿也不如过去发作频繁。”

长公主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淡声道,“那就好。”

这一夜,长公主忽然唤朝云替她取来年少时常弹的伯牙琴。

老人家素手弄弦,试了好久方弹了一曲《破阵子》。

没有过多的技巧,从头到尾曲调激昂充满征伐之气。

少顷,曲调越来越快,颇有破釜沉舟之势,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幽幽的轻叹。

长公主指尖一颤,缓缓收了音。

偏殿并未点灯,屋子里黑漆漆的,长公主负手立在窗前,窗外浮华弄影,灯火婉约,一道巍峨的身影浅浅投在地上。

“大晋用兵西楚,蒙兀蠢蠢欲动,信王趁此机会,暗中颇有些动作,殿下近来压力颇大吧。”

长公主阖着眼开门见山道,“昨日朝臣递了不少折子给陛下,请求立信王为太子,陛下念着强敌在侧,国赖长君,心中有些属意信王。”

“王赫,书淮很快要二征西楚,他需要我的支持,而我也需要王家佐援,信王与书淮起了龃龉,一旦他登基,对王家没有好处,你我何不联手,彻底断草除根,只要五皇子登基,我保王家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