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这儿根本不是什么彰显个人魅力,分?明就是成为吸引仇恨的靶子。

大典依旧在论剑场举行,各峰师父坐在高台上,弟子则对应各峰站好,中间正对云宗主的空地上,则是等?着拜师的新弟子们。

至于?白奇衡,作为目前最有出息的太一宗首徒,他站在云宗主边上。

也就是她的斜后方。

姜子期:“……”

总有种他会突然从背后捅自己?一剑的错觉。

姜子期用余光瞥一眼白奇衡,发现?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新人,就好像旁边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她不动声色地挑眉,也当身后没有白奇衡此人,老老实实看大典进行。

这种体验千载难逢,日后她离开太一宗估计也不会再经历这种场面。

权当看个稀罕。

可白奇衡的余光却总是自姜子期肩头扫过。

有些跟白奇衡相?熟的弟子还在好奇,今日白师兄这是怎么了,眼风扫来又扫去?,丢东西了?

*

新弟子的名单由太一宗管事宣布,念到?名字的弟子依次上台对师父行礼,在宗门见证下结承衣契,领玉牒。

不知?是不是姜子期的错觉,她好像能看到?随着弟子越来越多,各峰头的师父们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她眨眼,再想仔细看,光芒却消失了。

一切恢复如常。

拜师大典冗长?枯燥,看得姜子期直打?哈欠,偏生又要维持几分?正经威严,搞得姜子期实在难捱。

女主凤云缈,最后一如剧情中那样,拜在了云宗主门下,成了白奇衡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师妹。

姜子期看着白奇衡站在所有弟子前面,祭剑,带领所有人向师父们行礼。

漫天?光华,耀眼夺目。

……

大典结束后,姜子期被云宗主单独叫到?洞府中。

云宗主将龙听野的玉牒交给她,说:“龙听野作为太一宗第一百九十三代第一个弟子,他的身份玉牒与你们这一辈不同,我?便单独交给你。”

姜子期依言收好,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的花纹确实与她的玉牒有所不同,在最外缘多了一圈莲花纹。

云宗主眼神欣慰:“没想到?小?花竟然会是同辈中第一个收徒的人。”

云宗主话语中的亲近让姜子期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跟宗主……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吗?

姜子期抬头,对上云宗主深邃的眼眸,不由怔住。

云宗主坐下,语重心长?的模样:“看着你,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小?花这些年跟着遥青吃了不少苦吧?”

姜子期总觉得云宗主话里有话,斟酌道:“师父只是严厉,不曾苛责。”

云宗主笑了一声,笑得姜子期不明所以。

云宗主看向她时,眼神里充满那种仿佛在欣赏什么惊世作品的澎湃,哪怕是太一宗眼下最优秀的白奇衡,都不曾被云宗主用这样热切的目光注视过。

“小?花虽然跟在师弟身边长?大,但这脾气?秉性倒是与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云宗主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如今你师父闭关,若是遇上什么难处尽管跟师伯讲。我?与你师父情同手足,你是他唯一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徒弟。”

姜子期心里哼笑,云宗主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徒弟去?给别?人做灵盘,但却舍得让别?人前赴后继地给他亲亲徒弟做灵盘。

云宗主说:“我?乃一宗之主,太一宗所有弟子在我?眼中都与我?的亲传弟子无?异。”

屁嘞,在太一宗这么多年,守矿坑的外门弟子就没见您管过。

姜子期腹诽,脚趾扣地,不明白云宗主突然的兄友弟恭和关照是为了什么。

陆尧珺都说了日后有难处可以找宗主帮忙,剧情里也没说过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