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纸鹤变得更冷了。
难不成江师兄生气了?
柳观春第一次感到如此心累。
又行了几步,蛇妖夸赞柳观春,对她道:“我瞧你真是越来越喜欢了。这样,待会儿行房,为夫便将元阳献于你,好教你事事独得我偏爱。”
柳观春倒不是真对蛇妖起什么色心,而是她震惊这厮竟如此厚颜无耻,他曾欺凌过那么多无辜女子,竟还说自己存有元阳?!
柳观春:“夫君不是娶过妻了吗?”
蛇妖一脸嫌弃地看她:“蛇有二处孽.根,我平时同人行房都只用其中一个,另一处独你享用,不好吗?如此怎么不算元阳尚在?况且从前与我成婚的女子各个都很受用,你也会喜欢的。”
在蛇妖恬不知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柳观春已经下意识捂住纸鹤,防止江暮雪听到这些了。
如此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简直辱没师兄的清净道心。
但很显然,师兄应该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因为那只纸鹤渐渐凝霜成冰,冻得柳观春掌心生寒。
柳观春实在煎熬,坐立难安。
好在没过多久,蛇妖便带她出了洞穴。
没等蛇妖寻到江暮雪,顷刻间,他的脚下亮起寒意浓郁的法阵。
剑光大作,流霜漫天。
修士的剑气浩瀚如海,竟使得妖气浓郁的血月返璞归真,又变成一轮普照大地的皎洁银月。
月华普照大地,驱散蛇妖遮天蔽日的盛大妖气。
蛇妖切齿,有人在这里布下捕妖阵法!
其灵力之强大,居然让蛇妖有一种神魂俱灭的恐惧感。
蛇妖好歹也有几百年道行,又有魔尊的妖气辅助,他不至于被寻常的修士困住除非、除非来的这位师兄,是元婴期的大能!
在此世界,修士引气入体,筑基灵台,结丹结婴后,便是高境界的剑尊,自此再行修炼,便能达到大成真神境界,也就是飞升上界。
金丹修士,蛇妖对付过,他们便是造阵,也决不会如眼下这个阵法这般纯粹难道此人境界比金丹还要高深?
不可能啊,世上有几个结婴的修士?便是各大仙宗,也无非是寥寥几位长老和掌门方能触及结婴境,印象中,如此年轻修士结婴,蛇妖也只听过那位天生剑骨的玄剑宗弟子。
难道、难道。
蛇妖瞪大眼睛,显出妖相:“你是江”
没等他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一道锋锐的剑光便破空而来,直接刺碎他的咽喉。
蛇妖捂住喉咙,痛苦地挣扎。
趁此机会,柳观春猛踹他胸口一脚,连滚带爬地朝远处跑去。
前方的光亮处,立着数十把受灵气驱使的光剑。
长剑围拥的中心,隐隐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柳观春知道,那是白衣师兄。
她得救了!
“师兄!师兄!我在这里!”
柳观春的灵台还被鬼咒封住,竹骨剑在她手中不过废铜烂铁,她无法运剑逃脱。
可是蛇妖即便濒死也没有松开她的脚踝,触手一寸寸缩紧,意图将柳观春拖回法阵,与她同归于尽。
柳观春急得满头大汗,但她的皮肉已经被蛇鳞刮擦,骨血溢出。
满地都是蜿蜒崎岖的红色,瞧着触目惊心
柳观春最擅忍疼,她决不能被蛇妖拖回去!
和妖邪死在一起,还死得这么难看,真是太可笑了!
“绝对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观春爆出一股蛮力,她举起竹骨剑,用力往自己的脚骨砍去!
即便要自伤,她也要割开蛇妖的尾骨。
她会活下去,她绝对不能死。
哐当一声,薄刃出鞘。
刀剑相击的响动震耳发聩,两刃相接,竟流泻一地火花。
柳观春的竹骨剑没能砍中小腿,在她挥剑的一瞬间,另一把凝霜的长剑当空格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