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道。

沈陈笑了笑，脸上松弛的肉都跟着抖了抖，他问道：“我不在这几年，你哥没欺负你吧？唉，我都听说了，这几年苦了你俩了。”

“......”林懿低着头，他轻轻握着手中这只皮肉松软满是皱纹的手，唇齿间的话滚了几遭，正要说出口，忽然感觉到掌心里的手在缓缓的滑动，像是在写字，他抬头看向沈陈，轻声说：“没有，哥哥对我很好。”

掌心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缓缓的动了起来，林懿看着沈陈，眼前的老人像是又老了几岁，浑浊的眼睛里不知是什么情绪。

“笃笃。”

病房的门被敲响。

医生

【作家想说的话：】

睡着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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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传来轻轻扭动的声音，林懿微微侧过头朝着门口看去，手上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松开，掌心覆盖在老人的手上阻断了他的动作。

外头的人看见房间内的场景，似是怔了一下，方才开口：“抱歉，是不是打扰到叔叔和小懿说话了？”

程净远站在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长款风衣，他的身形高挑偏瘦，这件衣服衬得他的气质更是温文儒雅，怀里抱了一大束花，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礼盒，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他先是看向了林懿，目光不经意间划过这对父子俩交握的手，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沈陈脸上。

沈陈朝着他点点头，温声笑道：“不打扰不打扰，你愿意经常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还是我的福气，过来坐过来坐，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我这念着紧呢。”

连程净远都知道父亲醒了并且来看过他好几回，林懿在心里叹气。

程净远也笑：“叔叔哪里的话。”

林懿朝着程净远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松开沈陈的手，起身去接程净远手里的东西。

“谢谢小懿。”程净远朝着林懿道谢，他微微侧过头，看向林懿的目光实在让他觉得不适。

恰巧病房里只有一张椅子，林懿把位置让给程净远了他便只能站着，林懿也不太想搭理他，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转身去把程净远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见桌子上有些乱便顺手自己动手收拾起来。

程净远很快就和沈陈聊了起来，话题无非便是和沈陈的身体有关，林懿说不上话，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想刚才沈陈在他手心里写的是什么。

沈陈到底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却用了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方式？

林懿屈着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慢慢地在心里回想着笔画的顺序位置。

程净远将话题扯到他身上：“小懿现在是在哪上大学？”

“京大。”

“跟小越一个学校啊。”

“嗯......”

“我听说你去住宿了，现在国内的大学都强制要求住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