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

“不必了吧……”萧安澈推脱道,却见梁晔华目光灼灼,神情恳切,于是只得褪去上身的铠甲和衣物。

枪伤箭伤,均是皮开肉绽,触目惊心。梁晔华眼前水汽朦胧,满是痛心,取出药物来亲自为萧安澈上药。

萧安澈见状忙拒绝道:“你我兄弟情深,不比那些半路追随而来的将士需要多加礼遇,伯成兄不必如此。”

梁晔华一手将萧安澈紧紧拉住,凝神望着他的黑眸,却道:“正是因为你我是多年的兄弟,让你为我出生入死,本就是我的不是了。”

二人争执间,一张小小的信笺从萧安澈的衣服里落出,梁晔华俯身拾起,却见那信笺虽已沾染了些许血迹,但上面娟秀的字迹仍清晰可见。

萧安澈脸上掠过一丝仓皇,“社稷未安,我……”他本想着辩解,可每每想起江澄可,他又觉得这些辩解都不过是虚伪的言辞,非他本心。

梁晔华玩味一笑,自知他心事,把信笺递回给他道:“想来此战过后兵马疲顿,我等也该收拾入城安顿。子清尚有家眷在下邳,何不趁此时机早些接来?成家立业何必有先后之分,国事和家事也是两不冲突。”

欣喜之色瞬时漫上萧安澈的眉梢,“多谢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