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半晌的空气中,时霜又问:“有受到伤害吗?”
时露顿了顿,徐徐摇头。
两人一时沉默,不知再如何继续说下去。
时露为沈云桥翻了身,记录好时间,趁这空隙回去拿换洗衣物。这几天照看病人,睡不好吃不香,整个脑筋都陷入一种昏沉状态,楚娇倩让她找个陪护一起照顾,她拒绝了。
回到沈云桥的公寓门外,她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密码。她想了许久,依旧想不起来,打电话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
她手里拿着沈云桥车里的档案袋,突然想到了他的身份证,于是从里面捞起,拿在手上观察这一连串数字里有没有相关联的。
“08......”她看着他的生日后两位,突然想起来,密码似乎有 08 这俩数字,但其他的数字又开始模糊了。
“是 19 还是 71 来着?”
她又开始在手机上翻年份,又回想起“19”是八年前,很有可能成立。
至于最后的两位数,她冥思苦想许久,不断的翻阅日历、思索,待要放弃,准备打电话请专业师傅撬锁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数字是“17”而不是“71”。
她开始由此数字排列组合,试了几组终于对上了。
“171908。”她轻轻读出声时,门开了。她却站在原地许久。这数字不是随意设的。如果“17”代表 17 年,“08”代表他的生日,那“19”呢?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生日是 9 月 19 日。
她眼睛又开始酸涩。她不想再去猜测更多的东西,径直收拾了几件衣物便离开。
抵达病房时,时霜正在阳台打电话,见她来了,很快挂断了通话,离开时时霜说:“家里有我,你在这边一切安心,也照顾好自己。”
数天后舒姝也来探望,带了时露爱吃的外卖餐点,又买了一些水果来。
舒姝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微惊:“这都多少天了,他怎么还没醒?不会变成植物人了吧?”
时露:“医生说不应该不醒,不过也有例外情况,需要再观察。”
舒姝看着时露的脸,“你看看你,为了照顾他,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时露垂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是我的责任。”
舒姝:“你也别过于自责,就是一个意外。”
时露点头,微微一笑,舒姝看着,问她:“等他出院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事?”
她一怔,“人还没醒,这个事之后再说吧。”
舒姝点头:“是不该说,那就看看情况再说,离或不离取决于你,但是万一人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打算怎么办?”
时露叹息:“那没办法,我闯的祸得自己补好这个摊子。”
舒姝走后,时露又给沈云桥翻了一次身,晚上睡前擦身,她注意到相比之前几次翻身的力道,这几次似乎轻松了许多,许是她肌肉练上来了。她想。想着想着,很快犯起困,脑袋沉重得移不动,从未有这般困倦的感觉。这十多天以来,她每晚都因为害怕沈云桥有异常情况而不敢轻易陷入深睡眠,人抵达普通病床更是翻身、擦身、按摩肌肉,事事亲力亲为。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疲劳度已经接近一个极限。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晓得不愿醒来,眼睛睁不开。后来真正睁开的时候,才发觉那只是一个梦,她赖了许久才起床,门外的喧闹这才清楚的听到了。她先是朝门边一望,发觉病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她没惊讶,护士晚上会定时来查房。
她突然想起昨晚半夜没给沈云桥翻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利落的去叠被子,把床折叠起来,随即转身一伸手,整个人陷入惊骇之中。
呆愣数秒,她连忙跑到门外的护士站,焦急询问:“1 床病人怎么不见了,你们是送去做检查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那护士见是时露,不慌不躁的道:“你终于醒啦,你睡死过去了,早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