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苏言信服,他演得入神,迷人心魂,甚至促使她开始捡回那些被封尘多年的破碎回忆。
她见过他生气的样子,眼神阴鸷中带着克制,传递着威胁,但似是怕吓着她,还是收敛着。方才的吻、传递出的状态,和他发现她第一次欺骗他时,如出一辙。
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些心惊。
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她突然转向他,他像察觉到她的异状,视线转过来掠过一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此刻关怀温情的他,仿佛又是另一个他,令她恍惚。
她擅长给自己找危险,但也擅长在危险中寻找安全点。她侥幸的想,大概是因为苏言找男人的刺激,让沈云桥激发了某些属性,造就了她的敏感多思。
“没什么。”她迟疑片刻,进入正题,“苏言刚刚一句话没说,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我自诩了解她,但有时又觉得她很陌生。”
他一只手虚虚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领略他这话的含义。他说话时的样子很平静,像在进行一场叙事。
车内暖气很足,她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仰头靠在后座,车外霓虹街景不断后退,照着她的脸忽明忽暗,她眼皮感到有些疲累,欲闭目养神,突然又想起什么,给纪衡易发消息。
对方很快回:【她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很平静,我也没敢问】
时露看了许久,琢磨着两人如今的状态,从内袋里抽出一支烟,视线朝主驾驶微微一偏,烟捏在手中始终没点燃。
“到了。”他把暖气关掉,偏头看过来,“坐会再走,车里温度很高,一下子出去容易着凉。”
他微微开了一点窗户的缝隙,口中咬住烟,另一手将打火机递过来,“抽吗?”
她这才察觉到自己手中还紧攥着一支烟,便接过,点燃。
车窗放了一半,她将烟灰弹掉。
两人都没说话,很有默契的专注在吸烟上。直到时露下车,他只礼貌的说了一句再见,便率先扬尘而去。
她还站在原地,沉默了会上楼。
舒姝的视频电话打过来,脸上还敷着面膜,“你刚刚发消息问我,是觉得这两人奇怪?奇怪什么,之前不是遇到过这种案例吗?你是被前任影响到判断了吧。”
时露不知如何说,“他以前不是这样让人看不真切的人,也许他和苏言的相处方式与我不同,或者很多他们之间的秘密不会让我看到。”
舒姝把面膜拿掉,突然插话,“你还记得那时候你们分手前的场景吗?”
时露怔了怔。
八年前的他,只会在打完球带她去图书馆约会,只会在床上展现出极烈的热情,只会在她若即若离时说几句不那么入味的情话,又或者为了球和游戏忘了约定好一起的晚餐。
分手前的一段时间,他整个人变得很沉默,问也不答,阴晴不定,两人总因为小事吵架,那段时间,她心中的不安感莫名飙升。
她反思了许久,觉得恋爱不适合自己,也恰时又听到沈云桥被他妈追问把女友带回家的电话,最终才和舒姝策划了那场分手。
他知道了她的“同性恋”本质,第一反应是不信,紧紧抱住她,忏悔自己以往的过错,一一掰开的忏悔,随即要她证明,他是惊慌失措的,是愤怒的、失望的,即便接受了她的分手,离开时那张脸上也是暗潮汹涌。
而如今,他对苏言付出了多少情绪?
舒姝道:“他对她的情绪,又怎会让你看见?以前被你骗是他傻,人傻过之后会学精。”
“如果他想报复,更会让我看见他对苏言的在乎,比如那次露营。”时露说。
舒姝发出不解:“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报复你,不惜得罪自己女友,跟你发生亲密关系?那他是如何说服苏言的?”
时露也曾这样推演过,但很快觉得这是她的一场自我臆想的笑料,甚至羞于怀疑。最后她推测出来,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