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客户?”他语气不豫,“他叫你宝贝。”
时露拍他肩膀:“纯属合作伙伴,我跟他没有任何暧昧关系,他喊谁都是宝贝,不用放在心上。”
沈云桥鼻息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就这样贴坐在她身旁,也不离开,沉静的让人发怵。
她瞟他一眼:“生气了?”
“真是客户。”
他突然转了话头:“想跟我谈条件?”
时露一听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上当,适时靠上他肩头,声音闷闷:“什么意思?我跟你谈什么条件,都是真夫妻了。”
沈云桥恍然,环胸笑:“想跟我做真夫妻,而不是床伴?”
时露挺委屈:“在你眼里,我从来不值得信任?”
要说有没有委屈,她不敢扪心自问说没有,但三分委屈得七分演绎,利益最大化的意思包含但不限于情绪利益。
沈云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她便要利用女人的泪来挑战一下他的底线。她企图让情绪变得合理,让她的话也变得合理。
“从你拉我领证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目光垂了几分,将他手抓住覆在她脸上,微热的呼吸喷在他手掌心。
她有几分沾沾自喜,却也微微颤栗,在心动与算计的边缘,她爬得小心翼翼。如果说这世上心动还能拿出来利用的人,她便那极少数中的一个。
她目光落在沈云桥脸上。男人侧颜折叠度很高,近而静的挨着,她有股欲吻的冲动。而她只是直直看着,手抓着,等待着。
沈云桥情绪不显,像在思索,又仿佛微微的怔忡,或者是熟视无睹的冷漠。
他反手握住她,“之前拒绝的时候态度坚决,现在想假戏真做,这么说是你故意欲拒还迎,是想跟我复合?”
时露能说什么,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信他没有感知。
“我是重新喜欢上你了,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解约。”
她平日里的目光是清冷的,但也很有一双欺骗性的眼睛,通常是深林迷路的小鹿撞到了人类,失措仓皇,待逃亡时很快又认出这是离别多年的人类朋友,没有猎枪,有的只是重逢后的酸涩、心悸如鼓。
沈云桥盯着她,喉头微动,“我要是信你呢?”
她笑:“那就一拍即合呀。”
“怎么证明你喜欢我?”
时露有些不高兴。准确的说,是觉得自己要去努力证明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旧情复燃,可却怎么都证明不了。
“我们刚刚那样还不够?”
“不够热情。”
时露会意,立马捧起他的脸,于他唇上重重一吻,吮声很重,“这下呢?”
她抬眼笑,瞳仁里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脸,索性道:“想要我热情,你得配合。”
他默了半晌,“怎么配合?”
她直身坐起,“去把你领带拿来。”
沈云桥不明所以,但依言去拿,扬在她眼前,还未开口就被她敏捷抢了去,她在手上蜷了几圈,他问:“拿它做什么?”
她一声不吭,又将那几圈都散开,又将他双手握住,领带一头在他手腕处捆束起来。他这才明白点什么,索性不说话,沉默看着她系,目光意味深深停在她脸上,身体也微微趋近,很有再次想主导的架势。奈何待他一紧贴,却被她突然推倒在床头。
时露将领带上多系出的长度又与她衬衫袖子结合,扎出另一截长度,最后系在床头的小木柱上。由此沈云桥呈现出一种别样的体态,整个人平躺,但双手被迫禁锢且举在头顶。
他目光里逐渐蕴出暗潮,神色却仍旧一本正经。时露最见不得他这副假正经模样,勾唇朝他笑起,一只手也在腹肌摩挲轻按,他按兵不动,随她戏耍,直到一路朝下,她突然捏住,时轻时重。
她看到他神色一变,紧抿的唇角突然张开,呼吸也浓重紊乱,胸口也起伏着,不由生出几分自得。
“现在对你够不够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