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在中医界算的上一号人物,请客自然也大气。他在郊外的一家中式园林酒店摆了宴席,广邀亲朋好友。时家一家子也在邀请之列。
这一下,是怎么也推脱不了了。
时露再次陷入困局。
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事,当前便在纸上做对策。
舒姝凑过脸来,说:“秦颂贤也被邀请了,他让我陪他去。”
时露的纸上做了一个思维导图模式的结构,分别写着沈家三叔,时家,沈云桥和她自己的名字,听舒姝说起,又加了秦颂贤和舒姝的名字。比划了许久,突然抬起头。
“我们可以编一个谎。”
舒姝问是什么。
“沈三叔是中医药院校教授,业内人脉广,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大腕来等他去招待,哪里顾得上我们,到时候我会跟家里说是你三叔的寿宴,两家见面的时候人多、场面乱,打个招呼就能完事,加上你我合力斡旋,未必不能混过去。”
舒姝登时挑眉,皮笑肉不笑的朝她竖起大拇指。
不知道为啥越看越恐惧?女主什么时候会知道真相啊?感觉男主心理不正常…
49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个计划一开始时露是想瞒着沈云桥的。但思来想去,好像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顺利渡过去,便只好如实相告。
当然,最深层的谎言是依旧的。只不过被她洒上更多的迷雾,告诉他,她没做好时家得知真相会大闹现场的准备,即使不闹也会以难堪收场。这会损坏沈家一直看重的名誉。这对沈家人来说的确是个问题。
坐在沙发上的沈云桥凝神思索片刻,朝她说:“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安心,我会配合你。”
说罢他走到窗台上,打了一个电话。时露乍一听,以为是打给沈三叔,结果竟是打给了秦颂贤,让他帮忙配合这次计划。
时露站在原地看着,耳朵听着,他声音不大,侧对着她,时不时看向窗外,谨慎编织着话语,语气也诚恳,想必秦颂贤不得不接纳去参与这个谎言计划。
打完又回头走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肩,“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望着他,微微有些愣,心头微乱,“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他轻笑,“不是应该的吗?”
事后时露回忆起这段,才发觉与虎谋皮终被虎噬的道理。
女人的天真有时不能怪自己,只怪这男人情绪价值拉太满,逼得她偶尔不得不被蒙蔽。他在说喜欢、说尊重的同时,他的算计也是真的。就如同她一样。
前一晚时露打电话给时霜,说参加舒姝三叔寿宴的时候,对方还很疑惑。
“请我们一家子去做什么?又没什么交情。要去也是你去呀。”
时露解释:“舒姝请的,上次她参与你的案子,也把你拿姐姐看待,另一方面也是有意想给你物色一些人,毕竟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给我物色什么。”时霜笑出声来,“你去看看差不多。我看你之前那个未婚夫不是真的吧?”
有时霜传话,时家二老哪有不来的道理。时建明拿出了压箱底的西装,特地找裁缝去熨烫得整整齐齐,又去买了新领带,也叫张凤去染了发盘了头,数年不逛服装店的她特地让时霜陪同挑了一条像样的长款连衣裙,即使那裙子把她腰间赘肉挤得如同被掐溢出来的玛芬蛋糕顶。她又把结婚时的金项链重新戴在了脖颈,告诉时霜这是她爸给她的唯一金饰。
开放的中式园林酒店在通市很少见。基本上这种建筑风格来自苏式园林的延伸仿建,占地面积大,松竹亭台水榭,布局松紧有度,又结合了新中式的大型宴会厅,即便租价不菲,也颇受上流青睐。
时露这次先回了老家,坐了时霜的车一起出发,车是低端油车,结婚后常昊付了首付,后来由时霜按揭了一年,离婚时也分给了她,平时上班接送孩子,这次她特地洗了车,载着全家来到这里。下车前时霜看着这周边环境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