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可以登山,可以在夜里偷偷喝甜酿。
所以他毅然不顾萧风望的劝哄,决定亲自爬一回泰山,甚至特意比寻常早醒了半个时辰,换了一身轻便的窄袖劲装,就连马尾都高高束了起来。
谁知不过一炷香,马尾仍旧精神地竖着,人却已经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了。
“都怪他。”谢枕云小声嘀咕着,“就不能多拦我一下么?”
萧风望,坏狗一个。
谢枕云又慢吞吞踏上一阶台阶,不动声色环顾一周。
除文武百官以外,旁的什么书童侍从都只能远远跟着,白翅根本无法照顾到他。
为庇护圣驾,前后左右都只有面无表情的骁翎卫。
刚放慢一点步子,前边的人便又多与他隔了几个台阶。
谢枕云低垂着脑袋,咬牙正要再踩上一个台阶,却没踩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了他的腰。
“不是说要征服泰山么?这是怎么了?在泰山脚下打算和谁拜天地不成?”萧风望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谢枕云头也不抬,一脚踹过去,却因双腿绵软无力,只在男人深红的飞鱼服衣摆上留了一个脚印。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拎着他的手转过身,然后在他下面一阶台阶蹲下身,“上来。”
“你不是要在御前护驾么?”谢枕云趴在萧风望背上,双腿贴在男人精瘦的腰际,又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稳稳当当背着他赶上登山的人群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