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捧着几个便携式的保温杯,小跑着挨个发给了他们几个。
冰原上风大,饶是穿了两层防寒服,还是吹得人心有余悸。傅延的防寒服外套领口没扎紧,冷风把他领口的拉链吹得来回晃动,裸露在外面的一小片皮肤被吹得发白。
他活像不知道冷一样,面色如常地跟冯磊说着话,对自己的状态浑然不觉。
柳若松看了他好几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走过去给他把领口拉紧了。
“那就好,我们这边的地质学家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勘测,结果”
“没事,您继续说,不用管我。”柳若松冲着冯磊点点头,不由分说地给傅延扎紧拉链,又把保温杯塞进他手里,然后才退后几步,把空间留给了两位指挥官。
“结果报告已经出来了。”冯磊见怪不怪地笑了笑,神态自若地继续道:“这个岛冰层居多,虽然冰冻得够厚,但做地基还是有点勉强,适合建造大型建筑的地方没几个。专家他们根据这个岛的地理状况进行了评估,找了几个疑似建筑点,准备等你们到了之后试试从天上排查一下。”
傅延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他拧开水杯喝了口水,温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管向下,在冰天雪地里留存出一点暖意的温度。
傅延和冯磊站在降落点的高处,转头看向远方。
蔓延千里的冰原一望无际,冻土之下是埋藏千万年的秘密,冷风呼啸而过,傅延微微眯了眯眼睛,蓦然察觉到了一种宿命感。
他的血还是热的,仿佛是这茫茫冰雪中唯一一点亮色。
“别在外站着了。”冯磊说:“进屋吧,暖和暖和,之后还有硬仗要打。”
C部军区的后勤人员颇为靠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落脚的休息点。防寒营帐内燃着火盆,用一种古朴的手段把帐里帐外隔绝成两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