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和安宁更不会喝,又讪讪把酒收起来。

有陈陆他们三个在,到底不如我们自己吃饭自在。但好在陈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错,阿诚又是一直沉默,李盈盈满场飞,给这个夹菜给那个倒饮料,一顿饭居然意外地吃的还算和谐。

到了安宁许愿的环节,阿诚买的蛋糕安宁没动,把蜡烛插在夏冬梅选的蛋糕上,闭着眼睛开始许愿。李盈盈看安宁睁开眼睛,起哄开始唱生日歌,可是她兴致勃勃唱了两句,看我们几个人全都不跟着唱,又是不自在把声音低下去,有些尴尬替安宁唱完了歌。

不过安宁见李盈盈这么热心,也不由笑笑,吹了蜡烛。

“许什么愿了?”李盈盈到现在也不忘搞气氛,撞撞阿诚,示意阿诚也跟着问。

阿诚低着头也不说话,李盈盈也不气馁:“最近陆哥的事快忙完了,过段时间要去砂城做几个场子,姐带着你一起去。”

虽然李盈盈这话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安宁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李盈盈见终于有人捧场,来了兴致,接着问:“说说呗,什么愿望。”

安宁还没回答,倒是阿诚瞥了李盈盈一眼,开口:“别问了。”

李盈盈悻悻:“哦,那我知道了。”

吃过饭,我本来打算帮夏冬梅和安宁一起收拾碗筷,陈陆踹了阿诚一脚,让他和李盈盈洗碗。李盈盈一脸不乐意,但是看陈陆脸色淡淡看着她,又缩了缩脖子,重新挂上笑脸,端起盘子比谁都积极。

我回来想帮安宁多做点事,去浴室取了清洁工具帮两个女孩打扫。

房子是几十年的老房子,窗外还是老式的金属防盗窗,经过多年已经带了锈迹。玻璃上积了灰尘,阻隔了部分阳光。

我推开窗,扬起淡淡灰尘,我轻轻咳嗽起来。

伸手打算用抹布将窗台的灰尘擦掉,却看见在玻璃窗角和窗台间连接着一张即将被撕裂的蛛网。

那张网看起来并不完整,大概还没有织补完全,只有一半。原本结在窗与窗台之间,被我推窗的动作拉扯变形,几乎要破碎。

蛛丝悬垂下的蜘蛛试图爬回它的网。

摇摇欲坠,几乎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