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少爷,你就别吊胃口了,快说,这位谢御史怎么了?”

时书也不禁好奇,驻足旁听。

“说他一朝权到手,便把令来行呗!你可知道这姓谢的御史处事有多冷酷、操切?在潜安府招呼都不打直接把知府的官袍扒了!又擅自调动军队!去了舒康府,第一天就杀了三个富户!还把舒康府的首富给杀了,这是什么手段?再说去韶兴府,都说韶兴读书人多,那是有许家等百代儒宗支撑着呀?他还是靠着许寿纯许老爷子支持起的势,结果去了以后,许家都得缴纳田税,这不都把人得罪光了吗?”

“有理有理。但有古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是均田赋,当然不能你均我不均啊。”

“愚笨,官场,你还差得远呢!”

时书站在街头,听着这人说话,没成想也有人对谢无炽这般不满嘛。

另一头有清贫者呸了口:“谁诋毁谢御史,谁就恐惧谢御史。自家是富户,就往谢御史身上吐唾沫?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对啊!这个傻X!”

“来来来,骂死你!”

“……”

两群意见不合,互相叫骂起来。时书不再参与,转身离开望着高远的天色,道:“谢无炽你真厉害啊,现在东都城的百姓把你当英雄,有钱人把你?楓当恶鬼。一闲下来嘴里就是谢无炽谢无炽,三岁小孩生下来都会念谢无炽了。”

“不招人妒是庸才。你确实办了大事,大家才会议论。”

时书遥望北方,似透着群山看见了一身官服的谢无炽,在人来人往中,正垂着眼,一丝不苟地处理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