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予还是捕捉到了。
“你那时候和我言之凿凿地说,就是七年。正常期满,不打算再续,那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结束,让我看开点。”
贺予的睫毛在酒吧光影间颤动着,声音比鼓点更低沉:“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可恨的骗子?”
他一边挑拣最刻薄的词往谢清呈身上刺,一边又眼也不眨地盯着谢清呈的秋毫神情,他发现谢清呈在被他撕下谎言的伪饰后,仅仅只有不到一秒钟的失神,而后就还是那张硬冷刚毅的脸
谢清呈确实是太冷静了,他甚至没有打算再辩解。
“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
“贺继威告诉你的。”
“我用不着他告诉。”贺予说,“恐怕谢医生您还没有发现,我已经不是那个想用零花钱挽留你,却被你用大道理打发,建议我去买块蛋糕尝尝的可怜小鬼了。”
“……”
“承蒙您关照,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想要查什么过往,有的是自己的手段。”
谢清呈终于把目光转过来,落在了贺予脸上。
他的瞳仁中倒影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