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日复一日的消磨下,扶夏心里防线连连失守,逐渐开始变得坐卧不安。

季宴承嘴上说着不勉强,但其实,事事都在勉强。

终于,在联系不到季晏承的第二十天早上,扶夏独自一人站在西展厅正中央,盯着挂画那面墙安静伫立了许久。

最后闭上眼,还是叫人把这幅《水墨江南》从画框里裁了下来。

打包好,给肖家人送了过去。

肖让对此事原本已经不抱希望,收到画的时候喜出望外,立马把电话给季晏承拨了过去。

“你怎么办到的?我听说他那画当初怎么都不肯卖,态度挺坚决的。”

彼时季晏承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夹着听筒淡淡笑了下,合上钢笔:“没什么难的。”

说罢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后,才幽幽开口,一字一句道:“只不过是,了解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