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弄出来。”
谢槐微微睁大眼睛,落在游鹤登眼里就像是不可置信。于是游鹤登又被动摇了一点。
结果谢槐先一步妥协,他垂下眼帘,双手稍稍用力推开了游鹤登。
“算了,没关系。”
他说着,自顾自转回到镜前拿起吸奶器重新开始给自己挤奶。镜中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和平时一样是平直的一条线,游鹤登却读出了他脸部肌肉隐隐的绷紧。
“那就至少等我处理好这些乳汁。”
……生气了,是生气了吧。一旦观察到那些罕见的细节,就无法不考虑这个可能。
游鹤登靠过去,手掌覆盖上谢槐的腹部。与被中度感染的谢槐不同,他不存在【共鸣】带来的其他维度的感知力,对他来说那里除了细长的疤痕别无他物,唯有掌心源源不断传出的温度属于真实。
谢槐任由他搂着,一声不吭地按压着手泵。然而游鹤登的双手很快下滑,摸到他布料下的挺立后,就拢起手指圈住那处抚弄。谢槐反应很大地弹了弹,后背直撞进游鹤登怀中,手里的东西也拿不稳了,吸奶器啪嗒一声摔进洗手池。
游鹤登再望向镜中,便看见被他圈抱着揉捏性器的谢槐眼角泛起一阵薄红,眼神也湿漉漉的。距他们上次做的时间明明没隔多久,此刻的谢槐竟还像是许久没得到过抚慰,神态间流露着欲求不满的色气,两片柔软唇瓣微微分开形成随呼吸翕动的肉缝,似乎能含咽下许多东西。
等到被游鹤登隔着裤子半握住龟头碾过尿孔打转,谢槐的眼神就不受控制地涣散了些。他弓起腰,身子不停摇晃,一下一下蹭着游鹤登的胸腹。他的背脊是单薄的,脊骨因细瘦而带了点硌人的凸起,总让人怜爱那份瘦弱,又享受这份掌控。
游鹤登可以轻轻松松环扣他的手腕稳住他的身形,他也柔若无骨地战栗着,在游鹤登的力道下不自觉扭动身体或迎合或推拒。有那么一瞬间,邪恶且野蛮的念头在游鹤登的心脏上诞生了。
被下属们用崇敬的眼神注视时,游鹤登常常感到某种微妙的抵触感。这种最初十分强烈的感觉来源于他的父母那对在当地声名远扬的夫妻。他们不单单因为财富而家喻户晓,促成美誉的还有他们数年来的善举:给无数家福利院捐过大笔款项以示支持。他们待游鹤登也极好,满足他的全部需求,教导他所有为人的美德,就像是世界上最合格的一对父母。
游鹤登爱他们,直到他长得足够大,回忆起自己曾经说出的那句话,意识到谢槐究竟是如何突然间失踪。爱出现了裂痕,然后生长成沟壑,最终将他对世界的认知也踩下了深渊。他成了一个割裂而矛盾的人,他继续在表面上维持着从学校课程和父母口中习来的美德,但心里逐渐涌现出漆黑的淤泥,吞噬了他对【正确之道】的认同感。
他不愿成为父母那样的人,可到底是被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好和善都不纯粹,时不时被他用来作为达成目的的外在手段。所以游鹤登不太喜欢下属们看他的眼神,总是下意识离人群远一点。
若不是谢槐捧着他的心贴到脸颊上仔细地看,他当然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劣性。对方呼出的气,几乎溶到他的血肉里了。在那样温暖的逼近中,游鹤登开始有了更混乱和深沉的想法。
不要惊动谢槐,不要吓到对方。慢慢地,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游鹤登的手绕过谢槐胸前,搭在了肩头的位置,悄无声息收紧。在他的爱抚中小而轻地呻吟着的谢槐毫无所觉,只以为他像往常那样通过拥抱展示亲昵,还仰仰头让发丝蹭过他的下巴,配合地缩了缩肩膀贴他更紧。
谢槐看不见游鹤登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被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时,他还感慨终于把固执的游鹤登骗到手。在他心里,对方甚至被他划到了虽然难缠但情绪十分好拿捏的类型。游鹤登在这时凑到他颈侧,轻声问:“真要做?”
“做。”谢槐并不犹豫。他倒要看看,现在副作用很明显的身体会不会对游鹤登产生排斥反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