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般人还阴不过你呢。”

“……”

谢澜面无表情挪开视线,“谢谢哦,有被安慰到。”

八号下午五点半,英语交卷,H省高考结束。

监考老师把卷子封进档案袋的那一刻,很神奇地,谢澜突然觉得语文作文跑题的失落感没了。

老师的手揪着棉线的一头在档案封口处一圈一圈地绕,像在缠绕这十几个月的时光,封条一贴,一段过往再次尘埃落定。

他下意识扭头看向窗外已近傍晚,外面的日头仍然很足,天边弥漫着一大片红紫色的云彩,美得很神圣。

监考老师下令放人,笑着对所有人道:“恭喜大家,高考结束了。”

一刹那考场里响起所有人的唏嘘感慨,谢澜依旧慢吞吞地等大多数人都走了才收拾好证件起身出去,从走廊路过考场后门,后门开了一半,他对着那张空桌子愣了一会。

那是陈舸的考桌。

陈舸在外地读完了高二高三,但学籍还在这边,高考是回来考的。好巧不巧,和他分在了一个考场。

这几天他答完卷发呆时,偶尔会看到那张桌子,会有些恍惚。

刚来四班时,陈舸也是坐在把着后门的那张桌子,那时他穿着不守规矩的破洞裤和脏T恤,头发乱七八糟,眼神狠戾。

一年多前,陈舸离开的那天,好像剃了很短的头发,有点愣,又有点破釜沉舟的气质。